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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白穗起身过去规规矩矩朝着顾止行了个礼,觉得对方说得太夸张了,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下。
结果余光瞥见了亭子外那片四倒八歪的竹子,还有满地的落叶,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我就是一直待着蓬莱太闷了。天启也是,所以练剑时候力气大了些没收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帮顾止将茶水满上。
哼,我看你不是闲得慌,是和陆九洲那小子粘糊在一起,看得见吃不到憋得慌才是。
自白穗醒过来后,身体也没好全就成天巴巴的往陆九洲那边跑。
这件事顾止一早就知道,他一开始没太在意,觉着陆九洲为了她伤得那么重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不想她不仅去一次,基本上早上一睁眼就会过去守着。
到了日薄西山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屋子。
要是以前还好,顾止还可以逮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由头来教育下白穗。
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陆九洲是因为白穗受的伤,差点没了命,白穗每一次提起这个都理直气壮的让他没办法反驳。
于是他也就这么默许她这一行为了。
不过同意是同意了,顾止还是不大舒坦。
因为放心不下会时不时过来这边瞧瞧,看到白穗出来也会忍不住话里有话说上几句,生怕对方看不出来他不高兴似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顾止说这话也就是无心调侃下白穗,和之前一样,结果不想话音刚落。
白穗倒着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落在了白玉桌上,反应之大,吓了顾止一跳。
再抬眸看过去,少女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桌子。
同时颇为心虚地避开了顾止的视线。
你不对劲。
你不会真的对陆九洲做了什么吧?
没没没,怎么会呢?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行啊,陆师兄修为比我高多了,我哪有机会下手啊。
白穗慌忙摇头否认,说话都有些磕绊。这让顾止更怀疑了。
不说是吧?
他眯了眯眼睛,手腕一动,一颗剔透的玉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以为我真放心你一个人天天过来跟着陆九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溯流球我偷偷放在这里好几日了,上面覆着我的神识可以回溯一日之内发生的事情。你既然不愿意说实话,我自己亲自看也可以。
亲自看?!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不是让她社死吗!
白穗慌了,连忙上去想要把那玉球给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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