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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大铭一年赋税几何?”
“臣不知。”她不是户部的堂上官,这些怎么可能知道。
“顺德帝,也就是朕的父亲,他在位时每年赋税足有六百万余两,后来朕当了皇帝,天下一天比一天艰难起来。”
庆文帝苦笑:“是朕的错吗?”
江半夏摇头。
“朕励精图治二十余年,每日餐不过四菜,睡只占一隅,穿的春秋四季不过四套而已,朕...有什么错?”
庆文帝徒然拔高声音:“你说朕有什么错!”
“朕的父亲在时每年赋税六百万余万两白银!到了朕,他们就拿两三百万两来糊弄朕!”庆文帝摔掉手中账单,他盯着江半夏拮问道:“你说说朕有什么错?”
“陛下没有错。”江半夏斩钉截铁道:“有错的是他们。”
庆文帝轻笑出声,旁人拍马屁拐弯抹角,江半夏拍的马屁直接又笃定。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半夏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认真回道:“回皇爷,前天回来的,正巧赶上大雪。”
“见过你干爹了?”
江半夏点头:“前天才见过,正巧赶上腊八。”
“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庆文帝欣慰道:“不枉曹醇疼你一场。”
他又问:“你可有什么心愿?”
江半夏愣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去,她看到庆文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尽管说,朕恕你无罪。”一起
“臣...的心愿...”江半夏猛地俯首叩头:“臣的心愿是能堂堂正正的做人!”
她想要的哪里是做人,分明是想做人上人。
“做人?”庆文帝笑问:“做人有什么难,做人上之人才难。”
“朕许你这个愿望。”
他还是喜欢等价交换,掌控一个人的野心,是庆文帝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的必胜法宝,他喜欢‘贪婪’的人。
女人和太监,他们天生处于弱势,心中的贪欲、执念会更加强烈,他看江半夏就像看凶器一样,这样的人锋芒毕露又毫无背景,就算得到什么也如空中楼阁。
他心里的算盘比任何人打的都要精明,利用一个毫无根基的女人,让她得罪所有的人,他只需当一个毫不知情的君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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