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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知曾怎么可能放过曹醇,他抿起干干巴巴的唇:“曹督主,你怎么看?”
“咱家能怎么看。”曹醇阴阳怪气道:“如今四处筹粮才是关键。”
殷知曾摇头,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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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醇坐着轿子来又坐着轿子走,他使劲搓揉着手中的菩提串,眼前一片清明。
那老东西的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看书窝
一盘棋走向死胡同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推翻重来,整个大铭内在制度的推翻,是要流血是要牺牲的,不到最后,谁也不会尝试这种办法。
他闭眼问道:“江南可有来信?”
焦大从袖子里掏出封信,毕恭毕敬的递至曹醇手边:“今早才从南边来的。”
信封入手冰凉,曹醇嫌弃的掸开道:“你替咱家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光看那信封封面上的字迹就知道是江半夏写的,一去江南数月,给他的来信少之又少,实在可恶。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江...”焦大展信就念。
曹醇抬手打断:“前面的废话就不要念了,挑重点。”
焦大拿着信从头看到尾,犹豫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他直愣愣的递给曹醇。
曹醇颇为嫌弃的接过信道:“咱家那么多儿子中,就你是个锯嘴闷葫芦,一封信有什么说不得的。”
信只有两张薄纸,曹醇从前至后很快扫完,他细长秀丽的眉毛随之皱起。
信中江半夏交待她在江南收拢矿权的事,又说了如今江南赈灾的情况,待到后半段话锋一转,几乎从不求人的江半夏竟拜托他去查一个人。
“庆文二年一个姓何的锦衣卫。”曹醇把玩着手中的菩提串。
曹醇将问题抛给焦大:“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干爹,江师兄信中提到这位何姓锦衣卫的后人就住在城西柳儿胡同,儿子认为应该先派人上门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啪!
曹醇猛地摔出手中的信,细眉上挑,那模样不怒自威。
“干爹!”焦大胆子小,当即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还没见到你师兄这就开始巴结上了?咱家要养狗,养的也是听话的狗”
焦大傻眼了,他根本听不懂曹醇话中的意思,想不明白曹醇为什么发怒。
“你去修信,就说我已知晓,让她注意点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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