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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有吧。”何乔倚斟酌道:“自古江南人杰地灵,三门进士的佳话不在少数...不过如今倒是多的有些可怕。”
江半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连续六年科举,江南士子几乎袭榜,陕、川、贵、滇等地均无一人,堪称奇观。”
“是人为还是天意很难说。”江半夏又道:“说到底,天底下最大的生意还是权力。”
朝中党派按大多按地区划分,吏部提拔当然是要提拔对他们有利的官员,提拔谁一目了然。
不提拔同乡,难道去提拔一个八杆打不着的人?官多才有人能帮着说话。
“那这事殷府会怎么做?”陆荇在乎的是蔓儿姐的婚事能否退掉,至于朝中党派那些龌龊之事他一概不想知道。
“殷府要是知轻重,婚事一定退的了。”江半夏神秘一笑:“子不语怪力乱神,按理说读书之人理应不信鬼神,但在某些事情上很难说。”
当时无心之举没想到竟成了破局关键,江半夏觉得缘分运气这种事情不好说。
殷知曾提拔同乡之事,庆文帝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帮结派也是,但这些宽容仅限于庆文帝最后的忍耐。
他们与阉党分庭抗礼,维持朝中权利的平衡,但若有人先将手伸向不该去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
“殷府本不应和陆府结为秦晋。”江半夏道:“之前我也有说过。”
两家若是结为秦晋,从朝局上看这无疑是一个合作的信号,陆埕在锦衣卫中颇有权势,殷知曾亦然。
这种合作,是加速死亡的毒药。
“陆叔叔在也不会糊涂至此。”江半夏问陆荇:“你回去有没有问你的母亲,为何非要同殷府结亲?”
“母亲...不愿同我多说。”陆荇结巴道:“你也知道我以前做事不太靠谱...这种事情...”
江半夏打断陆荇的话:“也就是说,你并不知晓陆夫人促成殷陆两家婚事的动机?”
“嘿嘿嘿。”陆荇憨憨地挠头。
何乔倚接道:“那还真是糊涂,弄不好你们一家都得吃挂落。”
“吃挂落?”江半夏轻笑:“恐怕是有人背后想整陆家。”
...
殷平夷又挨了一顿毒打,哎呦呦地躺在床上,满脸怨色。
他爷爷二话不说上来就抽他,那群狗日的下手真狠,平时叫他小少爷叫的甜的,下起手来打人简直不留情面。
“嘶~”殷平夷翻身问道:“老太爷哪里去了?”
“回小少爷,太爷进宫了。”垂脸温顺的婢女回道。
“这个点进宫?”殷平夷惊讶道:“不是才刚从宫里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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