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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自己的搭档晕了过去,同他们对打那小子似乎不太正常了。
他也不恋战,拖着被砸断的腿翻墙跑了。
“流血了呢。”江半夏举着沾满鲜血的手看了又看,前日的噩梦将她刺激狠了,现在整个人像坏了一样不停的再重复这句话。
“小兄弟?”吓到腿软的驴蛋强忍着害怕向前挪了两步,他咽了口吐沫又喊了声:“小兄弟?”
江半夏突然对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十分森然。
笑完就见她从地上拎起一根断桌腿,朝着刚才那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完完全全像一个疯子。
*
他拼命地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那个男人是疯子,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疯子!
江半夏提着一根桌腿,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个人。
“你...要什么...”跑不动了,他喘着粗气惶恐道:“要钱...我有...”
说完他从口袋里颤巍巍的捧出一把铜钱,然后像烫手山药一样抛出:“给...给你...都给你...”
江半夏看都没看一眼,她拖着桌子腿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他挣扎的起身,但腿却软的同面条一般,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扒着地往外爬,每爬一寸,他的心就吊起一寸。
砰。
他眼前一红,鲜血兜头流下,他看到那个男人笑了,那双眼睛成了他在这个世上看到的最后景色。
...
翌日,李府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一大早州府衙门就派人将李府灵堂封住,李府上下不允许仆从外出,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当然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逃出来的几个和尚讲是李大公子回魂闹鬼。
后面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传言说是李公子身前惹到了狐仙。
“小郡王,你说该不会是那天...”陆荇意有所指道:“那家杂耍班子卖活人出事了?”
谢绯摇头,昨晚同沈惟行喝了一晚上的酒,不光要喝还要小心翼翼的回答问题,将他耗的精神全无,现在脑袋里什么也想不出来。
“不知道,还是听官府怎么说。”谢绯哀嚎一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河州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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