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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怎么可能嫌弃。
杨一清走不动路,马又留在了对岸,他们能有马车搭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朱潭问道:“五个人,价钱怎么算?”
领头的马车夫眼睛一转,立马将钱数报了出来:“算你们便宜点,一个人十个小平钱,五个人算你们五十。”
坐马车本身就要比坐牛车贵,更何况还是车行里的车,这个价算实惠。
朱潭掏了钱,他们几人才上了车。
按照他们的情况,拿着印信到驿站是可以坐免费的车,可如今渡河偏了位置,再为了坐免费车跑到驿站,就有些南辕北辙,反而耽搁了时间。
……
车夫扬了鞭子,马儿嘶叫了一声才抬了蹄子慢腾腾的往前挪。
而此时,前面路上突然滚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吓的车夫连忙勒马。
车夫一口土话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瓜皮!不长眼的往蹄子底下钻!”
官道上的黄土路被烈日暴晒后纷纷变成细粉状,那人滚了两圈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浑圆的土人。
背靠着浙商商会的马车夫,胆子也比别处大,一鞭子扬起就要抽马前趴着的那人。
他一鞭子挥下,那人应声而动躲了过去。
“哪来的疯...”车夫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块碎银就被丢到他脸上,砸的他硬硬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搭车。”半死不活的人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江半夏他们坐的那辆马车。
这种没棚的马车一次能坐八九个人,坐了他们还剩下一块地儿,那人缩上来以后就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江半夏他们笑道:“恩人,我们又见面了。”
说完他将头上裹的布揭下,一颗光头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赶了你们一路终于赶上了。”那人埋怨道:“你们走的也太快了,差点就跟丢了。”
这种自来熟的语气,十分欠揍。
但在场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干过大事的人,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他们一贯不予理睬。
那人也不气馁,自介道:“在下姓敖,单字一个吉。”
敖吉?这个名字有点奇怪,敖这个姓在中原很少有人用,不过在河州姓敖姓的人比较多,大概是和少民有关。
江半夏仔细盯着那个叫敖吉的人看,眉目深邃,两个眼睛有些杂色,不同于汉人黑褐色的瞳孔,但从口音上来说,这个人确实说了一口标准的西北官话,是番人的可能性小。
敖吉见江半夏在打量他,他不光不恼,反而盯回去,两个唇角向上一扬,抿出一抹笑容,这使得他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异域风情。
“该不会是个串串吧?”何乔倚小声同杨一清说话,往常这种俏皮话他都是同江半夏说,但今日他自知自己惹了江半夏不高兴,也不敢再凑上前,所以就抓住好欺负的杨一清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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