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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司礼监。

曹醇作为司礼监的秉笔,每日协助批红外还要处理内阁递上的奏疏甚至还需向各地寄发上谕,他手下过的事纷繁复杂,小到内衙用度大到国计民生,一日都拖不得,曹醇轻易是离不开京都的。

“干爹,苏州织造的卢公公来信。”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信封呈上。

那封信十分厚实,也不知写了多少东西,竟能将信封撑成这个样子。

曹醇像往常一样用玉刀将信封划开,他瞥了一眼信封里的东西:“送信的人走了没?”

“回干爹,信是同奏折一同收讫的,送信的人应该早走了。”小太监诚惶诚恐道。

曹醇一拍桌子道:“还不去追!”

小太监被吓着了,拔腿就往崇文门方向跑。

敞开的信封像大肚子将军一样大大咧咧的躺在曹醇的桌子上,里面装的全是面额千两的银票,厚厚一沓,大约万两有余。

曹醇与苏州织造太监卢堂交情一般,此人之前在司礼监是个随堂太监,这卢堂也不知做了什么事被外放到苏州当织造。

一般来说司礼监的秉笔与随堂太监绝不会外放,盖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所担负的职责是关乎整个大铭政务的下达与运转。

随堂太监就是备用的秉笔,等上面的人空下来他们就会补上去,这波人离权利最近,也最会来事,就拿苏州织造卢堂来说,他说话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逢年过节上下打点也从未落下,就连老祖宗都称赞此人有心。

但曹醇对卢堂感官一般,今日突然寄来这样一封塞满银票的信笺,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出人头地

宫里的事情不是谁努力谁就能平步青云,大部分情况下还需要靠天赋和机遇,就拿曹醇来说他是沾了他干爹曹博的关系和年龄小的先机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年龄越小就意味着机遇越多、可塑性就越强,内书堂读书的小太监们大多都在十岁左右,再大的根本没机会,进入内书堂读书几乎就成功了一半,后面要是足够努力足够勤奋,进入司礼监到达权利的中心也未可知。

但也有人狠下心来险中求富贵,年年自阉之人如过江之鲤,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到这皇宫里捞上一笔滔天富贵,但大部分人根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年龄大进了宫,只能作些底层的活计,酒醋面局里搬坛子、打扫甚至是掏粪,这些人大多蹉跎半生最终流放到浣衣局里自生自灭。

就像这皇宫中的阉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称为太监,典簿、长随、奉御、监丞下来是少监,少监上头才是正儿八经的太监。

有太监当然就有大太监,掌握实权的就是大太监,这些人呼风唤雨,内阁的阁老见面都得礼让三分称一句老先生。

苏州织造卢堂就是个自阉进宫的主,当年他能一路升到司礼监靠的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青造诣,说实话卢堂此人在书法与丹青上的造诣放眼整个大铭都咸少有人能及,不过碍于他阉人的身份,文人不齿少有人推崇罢了。

曹醇从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事他都见过,卢堂当年在司礼监也曾风光过,不过后来卢堂不知因何事急流勇退外调到苏州当织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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