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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胆大的衙役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这些人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嘶~
后面围上来的衙役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竟如此之狠!
衙役们商量着将巷子里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拖回县衙,阿暖也跟着回到了家。
高缙抱着女儿又是哭又是笑,他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
“爹,吃糖。”阿暖小心翼翼的将怀里舍不得吃的饴糖捧出来。
高缙接过糖,他抓住阿暖的胳膊问道:“告诉爹,是什么人将你带走的?”
“坏人。”阿暖仰头道:“是好几个坏人,他们拖着阿暖往南边那条街走,好在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叔叔,他救了阿暖。”
“能告诉爹爹,那个救你的叔叔长什么样?”
阿暖摇了摇头:“阿暖没看清楚。”
高缙安慰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他将孩子抱给妻子,让妻子先带孩子下去休息。
“大老爷,人已经抓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禀报的衙役支支吾吾道:“只不过都快不行了。”
那玩\意被割了,人估计挺不过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招供
江半夏明事理的早,她对事物的看法常与旁人不同,总是过分的理智或者说是冷漠,小时候她爹常说她下手太重不给别人留余地,以后少不了要在这方面吃亏。
但她却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就拿她攀附上曹醇这条船来说,即使曹醇有事瞒着她、利用她或者只是将她当成一枚棋子,她都不曾埋怨过,因为有些东西是利益相互交换的,这天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人与人之间表面相处通常是一个样子,但到了背后不论多么亲切或者痛恨又全然是相反的或者说更加复杂,她爹总说有些人是有着这个世上最温柔的笑容却干着令人胆颤的事,这种人是有两张脸,他想给你展示哪一张你就会看到哪一张,你不能说他对也不能说他错。
就拿她爹的死来说,人死如灯灭,一个人死了他在这个世上所压抑的东西都会不复存在,但唯有一样会被释放出来,那就是旁人的‘贪欲’,如果那日没有曹醇插手,她也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与那群人决以死斗,以暴制暴不是个好办法但却最直观最管用。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
想着,张文贵被绑到了椅子上,原本一个人模人样的贵公子,三两下折腾的头发都散了。
“斐大人,这人要怎么审?”东厂的番子们有些犹豫,因为这个人的身份特殊性,他们拿不准要怎么审。
“按照以前的法子审就成,人别打死也别打残留口气就成。”斐乐吩咐道。
他们是来这里找威胁张衡江的证据,没必要将人家小舅子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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