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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弗朗机人被当成妖怪砸了个半死。”问尘子面无表情道:“他说一切生命来自上帝,那些人杀死女婴的罪恶行为是永远得不到上帝宽恕的。”
“上帝?”
“是弗朗机人的神。”问尘子挽了一个漂亮的结,他用那把特殊的剪刀将线剪断。
狰狞的伤口被缝了起来,羊肠线缝的伤口像蜈蚣一样盘在江半夏的肩头。
“不要见水。”问尘子嘱咐道:“少食辛辣油腻。”
“道长精通番邦之语,何不到鸿胪寺供职?”江半夏一边缠麻布一边问道:“总好过守着这座破庙。”
“鸿胪寺哪里是那么好进的。”问尘子将药箱收起:“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呆这里挺好。”
江半夏见问尘子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她拱手道:“家弟的伤还请道长帮忙看一看。”
“放心,贫道自当尽力。”问尘子拎了药箱转去隔壁,他又让小童拿些吃的给江半夏,就当是结善缘了。
此女面相非同寻常,日后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
第六十六章 雨夜
黄昏时分,果真下了雨,起先是一两滴润|湿土地,随后演变成淅淅沥沥的大雨,土腥味扑鼻而来。
头上顶着大木盆的小道童,跳脚的冲进雨里,他忙将外衫脱掉盖在草药上:“天杀的!师父,您老就不会动一下吗!”
“为师腿脚不便,童儿全靠你了。”问尘子捧着紫砂壶优哉游哉的躺在檐下的竹椅上:“快些搬,这些个草药都不能受潮。”
“哎。”小道童撇着嘴跑的满头大汗,依他看天下第一懒人就是他师父!
“雨下大了,再赶路,不合适。”问尘子头也不回道:“你们不妨留一晚上,明早等天晴了再继续赶路。”
“也好。”江半夏望着檐下不断滴落的雨滴,这样大的雨的确不能再赶路了,她和何乔倚有伤在身,都扛不住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演变成磅礴大雨,温度骤降,江半夏裹了薄被缩在厢房里的小床上,仰面听着雨声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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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酒气春风暖,竹里棋声夜雨寒。”孟竹舟站在窗前轻诵道:“这春雨来的倒是猛烈,庭前的梨花怕是熬不过今夜就要纷纷碾落成泥了。”
“梨花落了不是还有别的花嘛。”林嵯大大咧咧的坐在火炉边捡着花生米吃,嘴里含混不清道:“上次我听你的话没去春祭日,可什么事也没发生呀?”
“没有发生?”孟竹舟轻笑:“还是你不知道?”
“我...”林嵯塞花生的手顿住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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