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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说的那些事,云黛脸颊染上菡萏色,支吾道,“没、没什么,就是祝我生辰安康……对了,三哥哥你怎么在这?宴席散了,你该回北苑读书才是。”
谢叔南见她面红耳赤,眼神躲避,不由皱起眉头来,“真就与你说生辰的事,没有别的?”
云黛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声,便是谢叔南再问,她顾左右而言他,一走到北苑与南院的岔路口,连忙带着琥珀和翠柳跑了。
谢叔南望着云黛匆匆离去的背影,摩挲着下巴,“不对劲,她肯定有事瞒着我。”
后头跟着的长随陈贵道,“三爷,云姑娘都及笄了,姑娘家有心事很正常,哪能样样都与你说。”
“你知道个屁。”谢叔南凶巴巴道,思忖片刻,他朝陈贵招手,“你去给我打听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可方才王妃与云姑娘说话,把身边人都屏退了,这叫奴才上哪儿打听。”
“那我不管,反正小爷差事交给你了,你就得想办法给我打听到。”
说罢,他转身往北苑去,留下陈贵一人站在原地苦哈哈地抓耳挠腮。
……
且说云黛主仆回了映雪小筑,琥珀和翠柳忙着归置贺礼,一一记录在册,归档收好。
云黛则坐在榻边兀自出神,思考着她的婚事及以后的日子。
不知不觉,夕阳西斜,霞光从窗牖斜射进屋,将屋内染成一片暖橘色。
“姑娘,贺礼都清点好了。”琥珀将理好的礼单递给云黛,“您过目。”
云黛眼睫微动,笑着接过礼单,“辛苦你们了。”
她起身走到那堆满各式贺礼的桌边,一边对着礼单一边看着礼物,当看到谢伯缙送的那个小木盒子时,目光微顿,伸手拿了起来。
“世子爷送的是支可奇怪的簪子。”翠柳在一旁道。
“簪子?”云黛挑眉,纤细手指将盒子打开,只见那浅黄色丝绸锦缎上静静躺着一枚如意云纹的乌木簪子,簪头还吊着个小坠子。
那小坠子雕成白胖兔子趴在云朵的形状,坠子非玉石非宝石,非金银非琉璃,看这材质,像是象牙?
做工算不上特别精巧,从簪身到坠子都可见明显的打磨痕迹,不过那小胖兔子和云朵乖有趣的。
云黛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那坠子,云朵上的胖兔子就在空中摇啊摇,她瞧着发出一声轻笑,又抬手将这簪子插入发鬓之间,摇了摇脑袋,兴致勃勃问着琥珀和翠柳,“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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