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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耐心地劝了徐落父亲很久,又去厨房给正在煮饭的袁毓秀做思想工作,终于是把两老说服,愿意找个时间去他爸的医院挂号了。
纪沉鱼在一旁听着,心酸不已——从前徐落在的时候,徐家条件非常不错,只可惜儿子去世,两老承受不住打击,接连生了病。也无心闯事业了,两人相互扶持着,在对儿子的思念中度过残年。
“那到时候,用不用报你的名字啊。”袁毓秀为难道。
贺言舒沉默了几秒道:“预约了去挂号就行,医院对病人一视同仁,会给伯伯安排好医生的。”
“哎,好,好。”不用贺言舒的关系走后门,他们更安心,不然这人情可是还不起了。
贺言舒本想去帮着做饭,袁毓秀却把他赶出了厨房,叫他和纪沉鱼一起坐着等就好。
他当然不会跟纪沉鱼坐在一起——那人眼睛都快蹦出星星来了,坐过去还不被他腻歪死。
贺言舒随便在屋里转着,看家里的陈设。
徐家的东西很旧,起码都是十年以上的年岁了,但质量、款式在当时都算得上精品,看得出以前是个小资家庭。
徐落从小到大的照片随手可见,从婴儿时期,到穿校服的毕业照,照片中的人永远棕发细软、笑眼弯弯,就像贺言舒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大概是从五六岁起,画面里开始多出一个男孩,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变成了一家四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生了两个儿子。
“那时候,我带着他俩出去,都羡慕我。说袁姐你好命啊,生了两个儿子。我说呸,两个赔钱货才是,我喜欢女儿。”上了饭桌,袁毓秀一边给俩人夹菜,一边说起从前的趣事。
“一个儿子就得备一份彩礼,挣一栋房钱,两个儿子就是两份,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袁妈妈,您那都是老一套了,现在时代早就不一样了,生女孩也要买房子的。”纪沉鱼无奈。
“怎么不一样?不管怎么变化,你永远都是我第二个儿子。”
“当然,您也是我妈。”纪沉鱼无奈笑笑,他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才把鱼肉送到贺言舒碗里,侧头低声,“小心点啊。”
贺言舒看了他一眼,当着袁毓秀的面,没好意思驳他面子,只道:“你吃你的,别管我。”
“这鱼虽然嫩,刺很多的。”纪沉鱼的语气很温柔。
“他心疼你,你只管受着就是了。沉鱼从小就娇生惯养,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他给人夹菜。他小时候连吃鱼都嫌吐刺麻烦,卡住好多回。”
话音还没落,便听到纪沉鱼咳了几声,摸着喉咙睁大眼睛:“卡......卡住了。”
贺言舒本来在吃菜,听到后马上把筷子放下:“什么卡住了?”
“鱼.....鱼刺。”纪沉鱼涨得满脸通红,泪水盈眶。
“这孩子!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卡住了!这么大一点长进都没有。”袁毓秀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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