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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落之死,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只是无心之失,而且他以为纪沉鱼当年已经报复够了。
难道异国重逢,又勾起了纪沉鱼的恨意?
临近落地,贺言舒了然地说了句:“纪沉鱼,原来你这么恨我。”
纪沉鱼沉默收伞,安全着陆后仍站在草坪上,抱着贺言舒不撒手。他的力道越来越重,抱得贺言舒几乎喘不过气来,隔着跳伞服都能感受到他那紧实迫人的胸肌和臂膀。
纪沉鱼的动作霸道,声音却是轻柔又委屈:“贺言舒,我不恨你,你可不可以也不要记恨我了?我那时候不懂事,说了很多错话。其实我不想分手的,谁知道你突然就走了,我整个人都懵了。重新遇到你,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我非常后悔,我一定要把你追回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贺言舒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无奈地淡笑道:“纪沉鱼,撒娇卖惨这招对我没用了。”
纪沉鱼身形一僵,唯有他才知道,贺言舒的这句话杀伤力有多大——曾几何时,只要他稍微瘪个嘴贺言舒就会对他百依百顺,就算看穿他是假装的。
他松开禁锢住对方的手,再看向贺言舒时眸子里已经布满了阴翳,他语气低沉、充满警告的意味:“为什么拒绝我?就因为梁溪?”
贺言舒直视着他:“没有为什么。你要知道,人和人一旦分道扬镳,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并不会停在原地,爱你或是恨你。我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交往了新的男友,和他在沙滩上捡贝壳、弹吉他。也许偶尔会想起你,但无悲无喜,只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并不想把回忆再变成现实。”
“只要你还会想我,就足够了。”纪沉鱼猛地握住贺言舒的手,贺言舒感觉到他掌心冒着冷汗,甚至在微微的发抖。“我只要你还想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多,这样对我来说,你回心转意就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放手吧,不管你是还想报复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会再陪你玩下去。”贺言舒抽回手,不再看纪沉鱼,往教练那边走。“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对彼此都好。”
纪沉鱼盯着对方决然离去的背影,空落落的手缓缓紧捏成拳。
放手?怎么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他会让贺言舒知道,他所信赖的梁溪又有多么不值得。
纪沉鱼换下跳伞服,拿出手机,翻到梁溪给他发视频的那条信息。他黑曜石般的瞳孔深不见底,思考几秒后,对那人回了一句:[才看见,你唱歌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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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舒还在回家的路上,就收到梁溪给他发的消息:[言舒,回来之后,我有话想对你说。]
贺言舒看到之后很欣慰,其实他也有一肚子话想对梁溪说。刚刚跳伞让他心里积累的压力散去不少,纪沉鱼突然的表白虽然让他心绪很乱,却也让他对自己的选择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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