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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赌场。
赌场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酒保。
陈岸点了两杯白兰地,给酒保塞了些小费,酒保立刻眉开眼笑,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郁风晚:“附近的雇佣兵基地,你了解多少?”
酒保说,雇佣兵们得了钱常来赌博,他们大部分不是本地人,而是来自法国、西班牙和以色列,不受摩纳哥赌场禁令的约束。附近的酒馆和红灯区也是他们消遣常去的地方,曾经有雇佣兵酒后打死了一个妓女,闹得沸沸扬扬,事后被压下去了,因为基地给摩纳哥政府交的税“令人咂舌”。
郁风晚:“所有的雇佣兵都住在基地么?”
酒保:“不一定,基地只是他们日常训练和听从调遣的地方,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固定的社交关系和稳定的家庭,在哪里出任务,就长时间住在哪里。”
酒保收了不菲的小费,十分积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遗憾的是大部分信息对他们来说都是无用的。
陈岸小声用中文问郁风晚,要不要直接问样貌特征。
灰色瞳仁并不是个十分常见的容貌特征,可以有效缩小范围,但是如果风声传出去,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一直没有采取这种办法。
郁风晚摇了摇头。
两人一无所获,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扑到吧台,把一沓钞票甩在酒保身上,手一挥,打碎了他们的酒杯。
酒保无奈地向他们道歉,说这是一位熟客,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个小时都在酒精中度过,请他们见谅。
男人戴着兜帽,趴在吧台上,口齿不清地要了一瓶波本威士忌。
酒保点好钱,把多余的钱塞进男人上衣口袋里,然后转身去拿波本威士忌。
这种酒似乎很少有人点,酒瓶放在酒柜的最高一层,用塑料封条封着。
酒保踮脚撕了半天,只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准备去拿张椅子来。
就在此时,男人手指微动,一道银光闪过。
等陈岸和郁风晚反应过来,封条已经被割成两半,一把拇指长的刀片赫然插在酒柜的木板上!
以男人的表现来看,酒醉并不是装的,而他在如此头脑昏乱、感官麻痹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准头!
陈岸和郁风晚都被震住了。
酒保似乎习以为常,把酒瓶递给男人,抱怨道:“哪天伤了人,看你还耍帅……”
男人低笑一声,左手撑住下巴,右手倒酒,因为动作的偏向,脸颊微微朝右边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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