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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正正撞上了容斯言明亮的眸子。
陈岸一愣,惊喜道:“你、你醒了?”
容斯言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他因为连续十天的发烧而身体虚弱,但是眼睛清醒明亮异常,目光有些像孩童,闪着好奇的光,毫无病色。
陈岸连忙给他喂水,容斯言太虚弱,拿不动杯子,他就含了一口,渡到他嘴里去。
容斯言不像以往一样冷淡和反抗,瑟缩了一下,乖乖巧巧用嘴接了。
他的嘴唇有些干,但是多亏了陈岸每天用棉棒濡湿,没有干裂,而是柔柔软软,很有弹性,被水浸润片刻,苍白的嘴唇很快浮起一层淡粉。
陈岸凑上去,把水喂到他嘴里,喂完没忍住轻轻咬了下,感觉像咬着一块果冻,香甜可口。
容斯言多日没有喝水,喝了一口渴劲儿就上来了,被咬了也没发脾气。
喝完伸出舌头,舔了舔陈岸的唇角残留的水,小声道:“还要。”
陈岸受宠若惊,来不及思考其中的怪异之处,连忙又含了一口,给他喂到嘴里去。
连续喂了几次,陈岸就有点气血翻涌,把人压在床头用力吮吻,病服领口都被扯开了,直到容斯言生气地咬了一下他的嘴角才停下来。
“抱歉……”
陈岸实在是被惊喜冲昏了头,他心想容斯言这是终于是被自己感动了,决定接纳自己了?
下一秒,容斯言就开口道:“什么时候回家?”
“等医生检查完,检查完就回家。”
他伸手要按护士铃,却被容斯言按住了。
容斯言软软地发脾气:“现在就回家!”
陈岸隐约觉得容斯言这语气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和八年前还意气风发时的郁风晚极其相似,都是任性高傲的小少爷语气。
陈岸觉得这表明他在慢慢恢复,有些高兴,哄他:“可是你发烧好多天了,要医生检查一下身体,确认没问题了再回,不然回家可能又要生病了。”
容斯言不听他的,固执地要下床,刚站到地面上,脚下一软摔了下来。
陈岸连忙把他抱在怀里,他心想容斯言大概是查案心切,不想在医院待下去了,才会表现得这么不耐烦。
于是他说:“查案也不急于一时的,刚从吕恩慈那里得了新线索,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先安心养病。”
容斯言却茫然地抬头望着他:“什么查案?查什么?”
“应激性精神障碍导致的遗忘,患者大脑以前受过损伤,应该是不久前猛然恢复了大量记忆,大脑不堪重负,其中有一些记忆是令他痛苦和绝望的,所以受了刺激,再次选择逃避,将部分记忆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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