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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话语里暗含的关心和暧昧,沈琼微微红了脸,不再坚持。
三个人跟着陈岸向外走去。
容斯言的心思有些乱。
原本应该暗自庆幸的,看样子陈岸并不是跟踪他而来,而是为了赴沈琼的约;而陈岸此举也误打误撞,正好帮他解了燃眉之急,不用面对沈麟的严刑拷问。
可是心里有一块地方怪怪的,怎么都感觉有些膈应。
陈岸应该是已经发现他擅自离家了。
他的手机放在家里,陈岸发现后一定很暴怒,可是暴怒之后并没有急着找他,而是径直来找了沈琼。
……应该是厌倦了吧。
面对他这样一个整天冷着脸、寡言少语、容貌平凡、时不时还计划逃跑的硬石头,再多的耐心也要被磨光了。
哪里比得上找沈琼玩来得舒服呢。
沈家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用陈岸的话来说就是“娇贵”,对其他人都脾气坏得要命,唯独对陈岸百般柔顺,上赶着倒贴,还生得一副秀丽的好皮囊,论哪个男人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引诱。
他刚才竟然还觉得陈岸是来找自己的。
想想真是有些好笑。
陈岸忽然回头对他说了一句:“小心脚下。”
容斯言怔了一下,回过神,原来是要下台阶了。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干什么,不仅把档案抛之脑后,还因为陈岸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而心烦意乱,想些有的没的,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努力屏气凝神,把陈岸和沈琼都打包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会儿搬完东西,找个借口去找档案吧……或者借口上洗手间之类的。
总之,不能再落入沈麟手里了。
停车场离别墅有些远,要穿过一小片密林。
两个男佣在前面走,陈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慢了脚步。
等容斯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并排前行了。
微风吹动树上的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叫什么名字?”
行走在落满树叶的土地上,陈岸若有若无地问道。
容斯言:“……”
“在这儿干了多久了?”
容斯言:“……”
“你怎么好像很怕我,”陈岸轻声道,“我长得很凶呀?”
容斯言避无可避,压低嗓子,发出类似鸭叫的粗哑的声音:“……没有。”
陈岸忍俊不禁:“你的声音可比看起来粗犷多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脖子和肩膀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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