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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肆的贺老板不在,里面只有贺、彭、宋三人,凌清韵大概是猜到怎么回事了,她也没有避开,径直进了书肆,冷静了几日,她已经不如端午那日生气了。
贺少隐在宋韶晖的眼神示意下,先说了话:“凌姑娘,你的书,我一会差人送到府上去,不过我们几人尚有些事情要与姑娘商量,不知凌姑娘能否赏脸,移步内室一聚?”
凌清韵同意了,众人进了书肆的内室,浮生书肆藏书众多,室内皆弥漫着书墨之香,内室之中也随处可见摆放的书籍,与书为伴,少了几分尘世的浮躁。
各人入座,宋韶晖挨着凌清韵的位置坐着,从踏进书肆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宋韶晖很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毕竟他连发生了什么,都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只巴巴地望着凌清韵,希望她能注意到他,能够把心里的话说给他听。
贺少隐命人上了茶,开启了略显尴尬的话头:“以这种名义请凌姑娘来,实属冒昧,只是韶晖他唯恐凌姑娘有所误会,气伤了身子,故而出此下策,不当之处,还请恕罪。”
“贺公子客气了,我并无怪罪之意,既请了我来,必有要事要说,就省下这些虚礼,开门见山地说来。”凌清韵冷静是冷静了,可她的气还没有消,她两次被人针对被人惹恼,都与宋韶晖脱不了干系,尤其是他跟那个女人是否清白尚未可知。
宋韶晖急着想要解释些什么,被贺少隐按了回去,这会可不能让他带偏了话题,要是一个说不好,把人气走了,再请来可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贺少隐也是心累,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有处理妥当,却要在这为了宋大操碎了心,他是不是前世欠了宋大很多钱,才摊上他这个好友。
贺少隐想要了解诗绘跟凌姑娘说了什么,知道原由就可以对症下药了,于是他说道:“那日之事,我已经听韶晖说过了,凌姑娘说的簪子,韶晖也看了,是一支金簪,样式我们三人都琢磨过了,并无异常之处,不知凌姑娘可有什么忌讳不成?”
说完,贺少隐将画着金簪的画纸交给了凌清韵,从凌姑娘说过的话里,能找到突破口的也就是诗绘藏于衣袖中的簪子了,先从突破口开始,即使这事正是他们犯了忌讳,也能让凌姑娘看到韶晖想要解决问题的认真的态度。
凌清韵接过画纸,端详了一会,画上画的根本不是红珊瑚凤头簪,而是她没见过的金簪,以宋公子想要跟她和好的态度来看,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弄虚作假,她事先说过她知道那簪子,他就更不可能用这支从未见过的金簪来瞒天过海了,那就剩一个可能了,诗绘根本不敢让宋韶晖见到她的那支红珊瑚凤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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