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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进来了,礼却推辞了,这几家人送的礼,凌如晦顶着众人的客套话,一个都没收,全给推掉了。
宋韶晖早见识过凌如晦的固执了,他行了一个大礼,接着便说道:“夫子清廉,这礼不收,我们就不勉强了,但是前次在衙门,我多有失礼,冲撞了凌伯父,在这里郑重给凌伯父道歉,望能原谅我先前的无礼举动。”
当着这么多人,就算是他不想原谅,也是说不出口的,凌如晦嘴角扯出一丝笑来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去之事,我已经不计较了,希望你在其他事情上,也能早日迷途知返。”就比如不要再对他家女儿动心思了,凌如晦还是希望凌清韵找个饱读诗书的夫君,日后能像他和夫人一样,过上吟诗作对、琴瑟和鸣的生活。
“多谢伯父指教,不过我如今走的时候正确的路途,即使撞上了南墙,也绝不回头。”宋韶晖知道凌如晦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要他放弃,但是就算是惹凌如晦不高兴,宋韶晖也要显示出自己决心,他对阿韵的心意是永远不会变的。
凌如晦不想理会宋韶晖了,他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了,这种公子哥你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起劲,不如不予理会,随他去好了,韵儿的婚事总是要他松口的,他只要不同意,日子长了,就能消耗掉宋韶晖这一头的热情,他是信不过纨绔子弟的天长地久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从宋昭明带着宋韶晖上门,有眼见力的都知道宋昭明是想带着宋韶晖来缓解关系的,凌庭珪的寿辰较为冷清,宴席、戏班子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是凌清韵的母亲凌夫人临时请了人来帮忙,备下午膳招待众人。
用完膳之后,贺希文带着贺少隐给凌庭珪行了一个跪拜礼,凌庭珪忙叫他们父子俩起身,说道:“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你不必如此。”
贺希文回道:“于凌老而言是分内之事,于我父子俩而言,是大恩大德。”在那种令人窒息的地方,他待不下去,更不能任由那些人将少隐也给带坏了,他们能从那地方摆脱出来,全是依仗凌庭珪凌大人的。
“过往不要提了,看到你们安定下来了,我心里也有了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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