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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文这段时间经由许温澜、师忠飞和殷广波的开导,承受能力远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虽然被苏浅安这么一提,触及了心中的痛楚,可这痛楚他前段时间日日经历,不像夏初刻意尘封,经不得拨弄。
眼下,听闻许温澜和萧慕白都开了口,也张嘴对着夏初岔开话题:“墨王殿下说的是,忠飞得知你要在茗湘苑用膳,这顿饭忙活了许久,咱们赶紧去吧。”
夏初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勉力浮了抹笑意点了点头。
花厅里早已备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师忠飞打了照面就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着实将他们一路走来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晚点殷广波要是回来看见了少爷,可不得将他激动坏了。”师忠飞笑呵呵的张口说道。
他们四子当中,还只有殷广波直到今日,都还没有见过夏初,每每和他们说及此事,面上满是憾色。
夏初顺着师忠飞的话问了问秉文,如今另外三人在朝中如何。
殷广波虽然被萧梓穆给留在了京中,却并没有提拔上去,他不知皇上何时会醒,怕任职不妥,让皇上觉得他越俎代庖。
是以,殷广波只是兼任了翰林院编撰一职,若论品阶,反而是降了下去。
虽是如此,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境遇是暂时的,谁也不敢当真只拿他当个编撰小觑。
说起朝堂反倒气氛轻松了起来,丽妃的这一场宫变,虽然劳民伤财,边疆动-乱,却也间接将萧国的百官都给梳理了一遍,那些不忠之臣被尽数带离。
如今的早朝,虽然时有剑拔弩张,却也都是良性的政见不同据理力争,再没了往日里的那些虚与委蛇和落井下石。
萧慕白耳中聆听着许温澜的分析,眸光却落在了夏初时不时端杯饮酒的脸上,见他没有借酒浇愁的意思,才心下略宽。
夏初对于朝堂之事不感兴趣,用了些膳食提了壶酒,拉了仙黎去一旁窃窃私语。
夏初眸光看向坐在秉文身旁的苏浅安,对着仙黎问道:“确认了吗?”
仙黎点了点头:“很像,可以说就是。虽然时隔多年,可那七星连珠的疤痕,还有珠翠原本印有的叶子脉络纹路也依稀可辩,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只是他和苏浅乐……”
夏初知道关于苏浅安书信里所言的身世,秉文一定早就告诉了仙黎。
是以,他开门见山的说道:“他与苏浅乐并无血缘关系,当年是被苏家收养。慕白已经传信给了娄洪方,根据当年他们居住的老宅,试图挖出当年苏浅安被收养时,身上佩戴的一块铜牌。”
夏初顿了一顿后接着道:“若是慕白推断的不错,那块铜牌就是苏浅安入军时的身份编号,由此也可以证明,他原本的身份。”
仙黎眸中亮了一亮,她起初看着秉文的来信,心中虽有期冀却也怕是巧合,但信中所绘的图案实在太像了,她泯灭了多年的希望一旦被点燃,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亲自看上一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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