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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芝璟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呆,满面狐疑的问道:“此话何意?”
“我参加两国东郊围猎已经持续数年,曾经偶然得知胡王自幼重武轻文,对笔墨文书很是不喜,后来继承王位却终究避不开须得批阅奏折,使团里的詹台瑞曾跟我隐隐自傲的提过,为了使胡王不讨厌墨锭的味道,他命人加了西域异香,特制了胡王的专属砚台。”
萧慕白将两封信递给胡芝璟,她试着闻了闻,那香味极淡,若不是萧慕白提及谁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会不会也太武断了?”胡芝璟并不知道萧慕白嗅觉惊人,仅凭这个来定胡王受制于人未免太过牵强。
萧慕白笑而不语,将她手中的两封书信铺于桌上,转身端了盏茶水,胡芝璟只来得及‘诶?’一声,萧慕白已经将茶水泼了上去,桌上那封近期家书上的字迹瞬间便晕染开来。
“你干什……”胡芝璟话未说完,却见那桌上另一封早期的家书字迹仍然清晰,毫无晕染。
“胡王所用墨锭乃是上用特制……”萧慕白不用再说,胡芝璟也全然明白和相信了他的意思。
萧慕白与她商讨了一番去年胡王来东郊围猎,事后回去可有对哪位皇子严惩,胡芝璟推敲了一番觉得若是真有反意,最有可能的便是三王子胡宗玄。
她告知了萧慕白胡国王宫的布局,还给了他一枚信物箭头,安排他入王都信灵城,去寻找自幼教导自己骑射的师傅仓榛。
萧慕白到达信灵后便去寻了仓榛,取得他信任之后询问了胡国王宫眼下的境遇。
仓榛虽是王嗣的骑射师傅,却终究只是外臣,并不能窥探胡王的真正处境,在他看来,胡国王宫倒没有太大的动荡。
若说奇怪之处,便是一个多月前突然下令攻打韩阳,此举让人费解。
还有二王子胡宗铭,他也有段日子没有见过了。
萧慕白扮成他的随侍与他一起进宫,渡鸦则是隐在了暗处,出来的时候他让渡鸦与仓榛一起,自己则是悄无声息的蛰伏在了王宫内。
也正因如此,他后来才未曾再与夏初通信。
萧慕白按照胡芝璟所绘地图寻到了胡宗铭的住处,之后也潜入了胡王的寝宫,身处胡国他一没权、二没势、三没人,要想拨乱反正还得靠他们胡氏父子。
好在胡王一直坚持不予册立诏书,并且在发现胡宗宪反叛之际,虽然来不及平息宫变,却也亲自手书了一封,交由当日来请脉的太医呼延骅给带了出去。
胡王以此来要挟胡宗玄,若是他和胡宗铭在王宫身死,那封手书必将昭告天下。
届时,胡宗玄的登基之日,必受百官问责,千夫所指,万民唾弃。
是以,胡宗玄愤恨之余虽然将胡王严加看管却也未曾弑君杀兄,对待胡王他尚且还客气一些,可胡宗铭却免不了受了些皮肉之苦。
胡宗铭虽然被软禁在王宫之中,可他作为胡王最为器重的王子,朝中自然也有拥护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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