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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还没到这最后一刻,这厮自己带着仅剩的两个随从,一起跳了崖……
飞廉根本来不及出手,只能傻楞在原地,懊悔刚才应该及时出手,也不至于让他心生死志。
如今,这可怎么回去跟月风挽交代……
他四下查看了一下,只见这悬崖峭壁,似犬牙交错,直指苍穹。
峰崖之险峭,危岩处处,有一触即坠之势,偶有风声穿过,也似千万的野兽在声声咆哮。
他心中寒意陡生,惴惴不安,面如死灰的边走边想着如何交代。
身后的肩膀突然被下属芦荻一阵猛烈的拍打,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惊叹:“飞,飞出,来了……”
飞廉满面怒容,转脸正准备呵斥拍他肩膀的芦荻。
这一回头,便是张大了嘴……
他看见夏初完好如初的活着,正从远处的包裹里翻找出了一条绳索,纵身一跃系到了上面的峭峰上,随即拍了拍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夏初身形缥缈,纵跃之间,已然连块衣袂也看不到了。
飞廉对着刚刚拍他肩膀,嘴巴张的比他还要大的芦荻问道:“你确定,他是飞上来的?”
芦荻点头如捣蒜,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惊叹:“属下亲眼看见,他自悬崖之中飞了上来!”
飞廉心中唏嘘不已,本以为回去之后小命休矣。
忽然,绝处又逢了生。
“飞廉大人,咱们不追他吗?”芦荻看着飞廉就这么搁原地站着,月风挽的命令可是将人给带回去的啊。
“你追的上嘛你!”飞廉白了他一眼。
芦荻面色一怔,被他揶的无言以对,默默低下了头,却恰好看见那根绳索不停抖动,便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朦胧之间依稀可辩,两抹身影正在向上攀爬。
“飞廉大人,原来底下还有两个往上爬的,咱们要不要?”芦荻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算了,摄政王也没让我们杀人。”飞廉因为夏初活着,从而自己也能捡回了一条小命,既然夏初要救他们一命,他便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芦荻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依着飞廉的性子,若是往日,定然是不会留下活口了。
“走吧,该回去禀报主子了。”飞廉语气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敢对月风挽阳奉阴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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