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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方被他斥了一句,反倒是兴高采烈:“是是,有师傅在,定然药到病除。”
夏初双手环胸挑眉看着他:“我何时说皇上这是疾了?”
项承方面色一怔:“没,没病啊?师傅当真是来寻药材做药膳的啊?”
夏初点了点头,随即走向药柜对着药材信手拈来。
项承方一愣,旋即心下一松跟了上去:“那看来是学生搞错了,瞎担心一场,御膳房的食材我也查过了没有问题。”
夏初手中已经取了三四味药材,边走边道:“你也没有搞错。”
项承方面色一懵,夏初见他没有跟上来扭头看他,往回走了两步,对着他道:“皇上没病,是中毒了。”
“什……”项承方只喊出了一个字,便被夏初伸手捂上了嘴巴,他满眼惊惧喉中呜咽。
过了片刻之后,夏初见他颤抖的身子渐渐稳住了,方才问道:“可淡定下来了?”
项承方点了点头,夏初这才松开了手。
“师傅,你没跟皇上直言?”项承方觉得若是皇上知道了,宫内不会这般太平才是。
“还没到时候。”夏初转身走着,继续寻着药材。
“院使大人他……”项承方捂了捂嘴,不敢说出心中猜想。
“倒也未必,这毒他若是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我诊的时候也曾确认再三,皇上脉象虚浮,看起来很像疲劳过度伤了心神过度虚耗。”夏初明白他的意思,倒是顿了顿足:“但实则,却是中了一种难以诊出的毒。”
夏初搭了很久的脉,第一次他也以为只是虚耗过度。
是以,苑广义给他开了些治咯血的药,劝他禁欲的做法倒也符合皇上的脉象。
只因上辈子皇上确实患了重症,夏初这才又搭了第二次脉,这一次却又发现了一些些细微的不同。
夏初忽然想起了他在韩阳城里为那家成衣店掌柜姜家人诊脉之时,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那会他们中的并不是毒。
夏初吃过一次亏,长了记性,第三次搭上了脉,终于确诊皇上与韩阳城里的人所中不同,这种是会致人咳血的毒药。
项承方见他停了下来,面色凝重,试探着问道:“师傅,是什么毒啊?吃药膳就能解了吗?”
夏初回过神来,冲他摇了摇头。
项承方面色一怔,上前一步:“解不了还做药膳干嘛?师傅您快回去研制解药啊!”
夏初扶额头疼,不是解不解的了,是他也不知道啊。
这种毒,以前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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