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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榜眼,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真是……”旁边的一位大人,眼下连殷州判也不敢唤一声,卡在那里满目的惊惧。
“棺材里抓痒不知死活。”郑中光怒极反笑,看他的目光形同蝼蚁。
“郑大人这话说的极是。”殷广波受教般的行了一礼。
众人一看他软了下来,纷纷呼出了口中浊气,有些人便开口缓和道:“今天是郑大人儿子的满月酒,道个歉就先开席吧。”
“这棺材里究竟会躺谁,还不得而知呢。”殷广波却是嗤了一声,再抬起头时,眸光乍现犀利之色。
“真的是找死啊!”
“好好活着不行嘛?”
“自古书生多迂腐……”
伴随着诸位大人的议论纷纷,郑中光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他对着身边的家丁吩咐:“将殷广波送回驿站,‘好好照顾’才是。”
随着郑中光的下令,诸位大人心中一片了然。
今夜之后,怕是要传出这位金科榜眼赴任的途中遭遇不测了……
又或者驿站,不小心走了水。
总之,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小厮们刚刚上前了两步,还没挨到殷广波的衣角,只见银光一闪,一柄长剑出窍。
长剑锋利无比,刃如秋霜,此时正泛着寒光,剑尖直指郑中光咽喉。
原本嘈杂喧闹的院子忽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诸位大人想要伸手阻止,又怕惊到了辛涯手中的长剑,纷纷轻声开口,连骗带哄的劝道:“少侠剑下留情,凡事我们都能商量,有话好好说。若是伤了郑大人,就不好了。”
“是啊少侠,若是见了血,怕是今天这院子里的人,都得悉数陪葬。”蒲有仁六神无主,慌忙附和。
“一个府尹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这满院的人为他陪葬?”辛涯挑眉,剑尖一横,银光一闪,郑中光的脖颈处便显出了一丝血痕。
“殷榜眼!”有几位大人随着蒲有仁一起喊出了声,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殷广波抬眼看向他们,见他们面色比郑中光还要惨白,一如死灰。
“殷榜眼!郑大人不仅仅是这古皖的府尹啊……”蒲有仁心急如焚。
“噢?”殷广波下巴微扬,面露疑色。
萧梓穆的目光也循声看向了蒲有仁。
辛涯却是纹丝不动,脊背挺的笔直,剑尖横指郑中光的咽喉。
“郑大人可是位皇亲国戚啊。”蒲有仁脱口而出,生怕那持剑之人的手不稳,再划伤了郑中光。
而蒲有仁的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面色为之惊变。
殷广波闻言面色有了丝裂缝,他微不可察的扫过萧梓穆的脸。
见他对自己微微颔首,心中安定,对着蒲有仁言辞凿凿的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倒是不知他郑府尹,究竟凭仗的是哪位皇亲国戚?”
“殷榜眼,不可妄言,不可妄言啊!”蒲有仁犹如热锅蚂蚁,可又不知如何才能劝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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