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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鲸眼睛被刺了下,蒙被子已经来不及,脑袋往一旁侧了侧,身体也逐渐向床边挪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蒋燃套上睡裤后一边扣睡衣纽扣,一边观察她细微的动作,嘴角哂了下,看她能忍多久。

不行了,林鲸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会儿哪怕隔着被子又开始流眼泪,鼻腔微堵,她小心伸出手抽纸擦眼泪和鼻涕,整个过程狼狈不堪。

几秒,卧室灯全关了,蒋燃上床在她身后躺下来,一动不动。

林鲸把擦眼泪的纸巾丢回床头柜,人继续蜷缩在被子里。

突然,身后贴上来男人的体温,还有男士的护肤品的清爽味道,蒋燃抱贴着她,一只手从她身下伸过来,于无声处紧紧勒着她。

林鲸被吓得心脏突跳,屏息凝神,喘息都不敢放肆。他们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体温互相侵占对方的意识。

那么大一张床林鲸躺在边缘,蒋燃就贴着她,任背后大一片空地。

像搁浅在滩的两只海鸟。

蒋燃的手指覆上她的皮肤,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拭去她眼尾残余的湿润。

他低冷的嗓音透着颗粒感,十分陌生,刺穿了她的自我保护屏障,“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逼你,用不着这么别扭,更不要为难自己躲着我。”

话落,他把她抱回床中间,手臂也抽了回来,两人并排平躺,再无一句话。

林鲸揉揉堵塞的鼻头,彻底无语,只能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句解释都不想跟他废口舌。

谁别扭了?她是感冒生理性流泪好吗?亏她刚刚还想为他妥协。

*

之后蒋燃例行每月一次去郑州,临行前才给她发微信,说这次会待一周。

林鲸在公司看到这条消息,眼里尽是漠然,心说你干脆别告诉我好了。

她回了一个:【哦。】

蒋燃:【……】

林鲸干脆不回了,接着从桌上抽纸巾擤鼻涕,一上午擦了一二十回,鼻头都擦破皮了,见人就躲得远远的,生怕传染。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像南极,林鲸像是冻得发抖的笨笨企鹅,努力撑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把挂在椅背上的开衫穿上。

之后的一周,两人如陌路夫妻。

林鲸一开始偶尔丧一下,心生愧疚,反省矛盾的源头是自己的执拗和任性,后来被感冒和发烧折磨的,她也就懒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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