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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华用一贯的冰冷语气问候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谢小姐。”
谢蕴华没有接话,而是打量起半躺在病床上的苏晓。她的目光犀利,情绪复杂,但似乎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敌意。苏晓知道那种敌意因何而生,也能理解和包容。
两个女人的你来我往令一旁的秦涛不自在,他忙问:“谢阿姨,您为什么把我也叫来?”
谢蕴华说:“秦复拜托我给你们两个讲故事。”
“他为什么不自己讲?”秦涛一头雾水。
谢蕴华冷笑道:“你对他偏见那么深,他讲你会信吗?会全信吗?”
秦涛不好意思了。他将两把椅子挪到病床前,待谢蕴华坐好,自己才坐下。
谢蕴华慢悠悠说道:“不知道你们从李求安那里听说了多少,但我希望你们能耐心听我从头讲起。毕竟,晚云也是我的好朋友。”
苏晓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秦涛说:“我妈妈叫宋晚云。”
“极美的名字。”
苏晓由衷赞叹。这名字的主人必定是位美人,所以才生得秦涛如此一表人才。
谢蕴华若有所思地微微颌首。她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丽又特殊的面孔,说起了悠悠往事:
“晚云是我在九七年认识的。那时候,她和秦复从明湖搬到这边已有六年,秦涛刚好十岁。” 说着,谢蕴华看向秦涛。“算起来,我认识你们一家子也有二十一年了。”
秦涛说:“您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是啊。”谢蕴华浅浅地笑了。“但是,明湖的事情,我两年前才知道。当时晚云确诊肺癌,她决定把那些事情告诉我。”
秦涛和苏晓认真听着。
谢蕴华看着两个年轻人,冰冷的双眼泛起了淡淡忧伤。她说:“其实,明湖的事情,李求安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苏晓说:“我也认为李求安对明湖的事情了解得不全面。毕竟相隔那么远,当时通信又不发达。”
谢蕴华欣慰地颌首。
秦涛问:“父亲真是为高攀宋家才离开孟素琴的吗? ”
“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谢蕴华苦笑。“但实际上,是晚云先看上的秦复。”
两位听众都觉得意外。
谢蕴华站了起来。她徐步走到窗前,望看窗外萧瑟的秋景,幽幽说道:
“一九八五年三月六日,这一天是元宵节。明湖有人组织了一个元宵晚会,秦复在那个晚会上弹了一首曲子。那个年代,能弹得一手好钢琴的人可不多。当时晚云也在,她对秦复一见钟情。事后,她让她的父亲,也就是秦涛的外公宋南川,去打听这个小伙子。宋家当时是明湖的有钱人家,很有手段。很快,宋南川就认识了秦复的父亲秦峻,两人还成了牌友。好巧不巧,宋南川和秦峻的子女运都不好,都是快到中年才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孩子。因此,两人特别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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