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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好疼……”
美丽的女人把右手往后脑勺摸了一摸,再拿到眼前一看,掌心上全是血。
“啊!秋冰!”她惊恐地哭了。“是血!为什么我的头会有血?”
他想开口说话,但是怎么也动不了,如同一具死不冥目的尸体一般,无言地看着床头那个惊恐的女人。
像是为了求证一般,女人将双手往后脑勺又摸了一下。果然,她的双手全是鲜血。那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手掌往下滴落,将她的浅蓝色连衣裙染出朵朵刺目的红花。
“秋冰,我的头怎么会流血?”
她哭了,无助地看着他,他却无法开口。
“秋冰,我真的好疼……”她在乞求他。“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他想闭上眼睛,但是怎么也做不到。
美丽的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转过身去,好让李求安看到她的后脑勺。
李求安没有在她的后脑勺看到伤口,但却有大量的鲜血不停地从那浓密的黑发渗出。鲜血顺着披散的乌发流淌下来,女人后背的衣服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秋冰,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女人背对他坐着,凄凄低语,头部的鲜血仍然不断的往下流淌。
“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害怕吗……”
女人轻柔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哀乐。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一双美丽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
“念恩呢?她去哪里了?”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秋冰,我好想我的孩子……我的念恩在哪里?你找到她了吗?”
念恩。
他顿时泪如泉涌。他多想张开嘴吧痛哭一场,可他动弹不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三十年来,这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就这样一直跟着他,不断重复以上的情节。他对此毫无办法。
为什么在广州小巷中遇到那个她时,他会那么害怕?因为那个时候,这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就站在她的旁边。
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
“李秋冰,你还是遇到了苏晓,这就是天意。”
李求安如被五雷轰顶,发出了痛苦的呜咽。
第二十一章
既有石磨屯那种脏乱不堪的城中村,这座伟大的城市也不乏下文中这种豪奢所在。
这是一座气派的中式别墅。它位于郊区的一处山坡之上,北面是燕山山脉,高低起伏的山棱线苍劲磅礴,这是北方山峰特有的风骨。别墅的南面是大片的林地和平原,视野开阔。显然,这是一处坐北朝南,居高临低的好风水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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