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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地正尽兴,一旁隔间的门又被人用力推开,似乎在给他提醒一般,只见齐项一脸笑意地走出来,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
“这里可是公共厕所。”齐项洗了洗手,语气温和,“说人坏话,你也得避着人啊,长点心吧。”
“……”应裘结巴起来,“对对对不起,我不是骂你,我是…”
“没事,我当没听到。”齐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如果老师听到了,你期末奖学金评测里道德分得低了不少。”
齐项说完也不管应裘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原来是打了老师?”出了厕所,齐项伸了个拦腰,“唉,上个厕所都能听一出戏。”
之前转学的原因被谢家拦堵着不外泄,到了应裘这儿,跟开了闸一样,到处传播。当时在隔间,齐项听到应裘的话也十分诧异,甚至想出去帮白绩说话,可他没出去,因为他不是当事人,更遑论后来白绩自己出来了,他便没贸然出头。
齐项边走边思忖着白绩的为人,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而应裘那些话也太带个人情绪了,不能当真。
所以真相是什么呢?
齐项暗自琢磨,从后门进教室,一进门正前方就瞧见白绩又趴着,毫不避讳的在桌肚里玩手机,因为开门时阳光哗然泄入教室,他才偏头抬起脸,光下,他眼里的血块和浅色的眸子,像染了色的玛瑙。
白绩眯起眼睛看了齐项一眼,半秒后又漠然地低下头。
“……”齐项瞬间没了探究的欲望,“管他呢。”
反正白绩是个捂不化的冰块,是个多变的小疯子,他不是早就发过誓自己再管白绩的事就是傻逼吗!
*
第一天上学,白绩趴了整整一天,中午也没回去,也没吃饭。
直到最后一节课,有点古板的数学老师看不下去,讲义一拍,震起半层粉笔灰,“白绩!站起来答这道题!”
他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没看到过这么不自觉的学生,身体不好的事苍昊跟他们都提了,但是睡觉就睡觉,悄悄玩手机当他瞎了?
白绩听见声,从容地把手机揣兜里,他没卷子,更没听课,刚才梁逢秋还在跟他说贴吧里新冒出的帖子,说他开学第一天就威胁恐吓同班同学,这会儿陡然被叫起,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站起来就跟聋了一样,开口就是一句,“啊?”
“站着听!”数学老师怒其不争,“下周考试,里面会有不少暑假作业原题,你们一个个的,不要自以为是,现在不听,到时候考试有你们哭的。”
班里人人自危,盯着黑板,装也装着认真。
白绩不装,倚着墙,舒服懒散地站着,似乎毫不介意老师说的话,低头瞅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消磨时间。
路过门口的苍昊撞见这一幕,不免忧心忡忡,他想白绩这孩子看着还很厌学啊,而且他这样自闭的坐在角落,不合群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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