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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把脸颊靠在程老师的手心里蹭了一下,嘟着嘴一副娇憨小姑娘不讲道理的模样,“我大四下学期已经没课了!我就要照顾你!我现在又不能回福利院,你不收留我,我就睡你旁边地板上,要是冻病了,我就蹭你的病床睡。”
程老师说是这么说呢,其实看到周宇天一句话,周笑笑就能连夜赶回来,欣喜和感动是从眼睛里冒出来的,遮都遮不住。她这次肿瘤在肺里,丈夫老念叨着说,这是多年当老师的职业病。可是教书育人,能有一个学生这样记得她的好,比什么都开心。
第二天的手术室外,和周宇天爸爸一起守着等待的周笑笑,都是坐不住,一人转小圈,一人转大圈。连同着千里之外的周宇天,也是心神不宁,他说是让周笑笑帮他实时播报,怕爸妈瞒着他,可是他也怕周笑笑那儿来什么坏消息啊!盯着手机,又怕它响,又怕它不响。想找人倾诉,可是最亲的人,都在手术室内外。
可与老师没有血缘的周笑笑,其实内心中焦虑也不比周宇天少。在她心里,程老师是和父母一样重要的长辈,对她做的,远比一个老师要多。她已经经历过两次失去至亲了,对于在手术室外徘徊等待这件事,既令人熟悉到仿佛噩梦归来,又令人感到无力且煎熬彷徨。
程老师的肿瘤虽然是良性,可是尺寸大,不能做微创,必须做开胸手术。手术总有个万一,哪有百分百的保障,更何况,开胸了之后发现情况不对也是有的。
人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焦灼状态里,或许就是会想要联系最亲密的人。周笑笑明知道严肃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少不了拿消息和电话敲他。
笑笑以为这时候严肃那边是晚上,不太影响的,严肃知道程老师对笑笑的重要性,也没有说什么,接起来也只是走出去,轻声安慰她。当严肃在这一晚之中,手机第二次震动的时候,他自己就静音了,只是没有反扣住屏幕。可当屏幕第七次亮起时,Deadline在即,团队里别的队友都有些不太高兴了。
“抱歉……”放下手机之后,严肃致歉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黄舒芸用中文打断了。团队里的另外三个男生都是建筑其他方向的,虽听不懂中文,却也知道黄舒芸是为了严肃分心的事情发难了。
“严肃。”黄舒芸的语气有些重,“这是我们五个人的团队心血,我们的事业,我们的前途。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毕业设计,你想为了女朋友怎么耽误就怎么耽误,想打断设计思路去哄女朋友就去的。你浪费的是我们五个人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做到过来的时候关机。两个手机。”
严肃不找理由解释,只致歉,但是也简洁明了地回复道:“我很抱歉,但是今晚我做不到。”
他抬腕看表,距离程老师的手术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他转向团队里正面面相觑的剩下的队友,改由英文说道:“我很抱歉,但我今天有些事没法专心,辛苦大家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给团队赛多留两个小时,可以吗?比赛结束了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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