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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就是商焱了。
他这个孩子越来越像他,性格完全是他的翻版。
大约是相处久了,耳濡目染出来的气质和他越来越像。
他没给任何人说过商焱的来历,包括墨星澜。
有人说是代孕,有人说是领养。
管他的,随别人怎么去想,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有的解释只对愿意相信的人有意义。
没人愿意听你阐述的事实,人只愿意相信他们认定的事实。
当年他一再强调怜音是他的孩子,哪怕他的姐姐姐夫亲自站出来解释,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胁迫他们的。
说的好听是抱养,说的难听则是强抢。毕竟,他是亲手把哥哥姐姐送进监狱心狠手辣不念亲情的人。
他最在意的人都走了,索性他也懒得争辩了。
那些年对姐姐姐夫的恨意怨怼,对妻子冷漠无视的怨尤,都随着他们的死亡被迫宣布终结。
商景行看着相邻的墓碑,点燃香烛,在空中挥了挥,十二年来第一次给两个人上了一炷香:“我知道你一时可能难以接受,不过这就是事实。”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毁了他心里姑父姑母高大伟岸的形象。
商怜音沉默地直起身子,在他要将香插.进庐灰时接了过来:“我来吧!”
香烛朝天,火焰迎风摆动,烟雾寥寥。商怜音盯着那团火焰,默默消化他给出的一切理由。
突然之前觉得自己小时候是那么的不懂事。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自私又狭隘。
他为什么要因为流言蜚语不相信他?
为什么当初不愿意叫一声爸爸,不愿意叫一声妈妈?
为什么会觉得他有了新的继承人,自己就是不需要的存在?
为什么要把最坏的恶意都给了最亲的人?
他看着红烛燃烬,最后一丝烟湮灭,他走到商景行身边勾起了他的手:“走吧。”
商景行回握住他的手,两人渐渐走进暮色。
卿冷打开门让两人上车,车门一打开,游戏背景乐从里面倾倒而出。
商焱坐在角落里玩着游戏,嘴里正喊着:“冲呀,傻帽!是裹小脑了吗?跟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美国经济有的一拼。”
突然感到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他关掉了手机看向两个人:“回来了?回大厂还是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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