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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下蛋的,可能是什么养鸡场,”男人一脸嫌弃:“小子说那学校还在市中心,也不知道人家那些有钱老板跟他们住在一块儿嫌不嫌不味儿,最近正在那边读博士呢,搞不懂就这玩意儿还读什么博,他愿学,我给他攒着钱就是了。”
旁听仨人:“……”
不知道在复旦待了六七年的儿子,知不知道他老爹以为他还在养鸡。
过了几站,大叔们陆陆续续下车,火车进城后,鞭炮烟花的声响就渐渐听不到了,城市对烟花爆竹管制严格,道边偷偷摆摊卖炮仗的小商贩摊前凄凉,江箫他们在市火车站下车后,宋淼去买了几把仙女棒,还分给他们两把。
“沈轻!学长!”家里有来人接,宋淼上车时朝他们笑着招招手:“新年快乐啊!”
俩人冲她点点头,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江箫拿着仙女棒,望着宋淼的背影,看着对方的车屁股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忽然眯了眯眼,问:“她是不是就那个紫衣服?”
“你才发现?”沈轻嫌弃地拽他一把,带着人往另一方向走。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江箫偏头瞧他:“你当初为什么要给她买奶茶?”
“因为你把她的拿走了。”沈轻推着箱子,低头跟他爸发消息约等车地点。
“那你还是要送她啊!”江箫凑头过来看。
“傻逼,”沈轻抬手摁了下他哥的脑袋:“别逼逼了行么?”
江箫趁机就偏头咬了下沈轻的手指。
“你就是属狗的。”沈轻在他哥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
“谁不是呢?”江箫挑眉瞧他。
此时晚八点,正是中国人阖家团圆吃饺子看春晚的时候,市火车站这个点儿除了工作人员几乎没人,公交也停了,沈轻扯着他哥到路边一个站牌下,说他们爸马上就到。
江箫将两个大箱子遮在俩人外面,紧挨着沈轻蹲下,躲在夹缝里,然后偏头看他。
冷风,呼呼。
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沈轻关了屏,抬了下帽檐,也歪头瞧他。
淡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漆黑瞳仁焦距的一点墨,两双眼,各自倒映着心上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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