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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成重伤又如何,就是少爷要小的性命,小的也会二话不说让他拿走。”曹明双眼无神地说着。
苏瑶对他此番话很是疑惑:“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小的这条性命就是被少爷所救,要是没有少爷,小的早几年就被冻死了。小的虽然读书不多,大字不识几个,但也知道有恩必报这个道理。左右不过是一条贱命,少爷想要,小的也不会反抗。”
“你倒是忠心。”
苏瑶将他的话记下,又吩咐道:“来人,传李清月上堂听审。”
李清月头戴白花,由丫鬟扶着,踩着碎小的脚步走上堂来,跪在地上:“民妇李清月见过大人。”
苏瑶见她神色憔悴,同为女子,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少夫人不必多礼,尊夫突然离世,少夫人情凄意切。本官本不该在少夫人伤心难过之时传夫人上堂问话,实在是案情需要,还请夫人多担待。”
“大人严重了。”李清月以往都是听闻这位大人如何不近人情,不通情理,上堂之前她还在担心会被刁难,没想到大人会说出如此客气的话来,倒是让她有些惭愧。
“来人,给少夫人看座。”
“多谢大人。”
衙役听了令,立时搬了把椅子上来,等到李清月坐下后,苏瑶问道:“本官听曹明说,是你第一个发现曹孟的尸首的?”
李清月点头道:“确是民妇最先发现的。民妇见子时丈夫还没到房中,心里担心,便出去寻找。”
苏瑶问道:“你为何不在房中等着,让下人前去寻找,而是自行掀了盖头出去寻找?这并不符合礼数。”
“大人今日也听公公说了,夫君患有喘疾,民妇听下人说他饮了酒,又见他一直未来,担心他喘疾发作,便带着药出门寻找。”
“可有人陪你一起?”
“没有。”
“既然有下人在身旁伺候,为何新娘出门他们没有跟随?”
“当时是有个府里的下人前来告知,说相公他还在前院同客人喝酒,会晚些回房,说完就走了。民妇担心他酒喝多了头痛,就让翠儿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
李清月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将昨夜新房里发生的事仔细说来。
“翠儿出去后,民妇一人坐在房中,总觉得心神不宁,想吩咐人去前院看看,但是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民妇心里的不安渐渐加重,就私自掀了盖头,开门发现新房之外并无人值守。”
“新房之外怎么会没人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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