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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所见,我不再需要找什么凶手,该找的是医生。”
越涟有点讶异地抬起头:“......你相信我?”
当然不是。
虞姜有点费力地抬了抬手臂拢起头发——单单这样简单一个动作就叫她生出无可抑制的厌烦情绪。
是的,是厌烦。她就连镜面上的水渍都不想擦干,更别提什么找凶手了。
她就只想躺在床上,管他什么传染病、就算世界末日来了她都只想等死。
她隐隐约约能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但却懒得去想是哪里不对劲。
于是便含糊地应了一声,像是怕越涟深究似的立刻抛出一个问题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传染病?”
他皱着眉:“因为这种传染病——不像那些别的侵蚀人的精神强度、记忆这种副本......它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的认知。”
“哦,这样啊。”
她敷衍地应和一声。
压根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什么是副本、什么是侵蚀。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万一她问了他再跟她叨叨起个没完让她也跟着想怎么办?
被自己的聪慧机智到了的虞姜甚至说服自己稍稍坐直了身子,从茶几的托盘上揪了一颗葡萄。
但葡萄很酸,酸得她——她懒得皱眉。
越涟好像在等她吐出葡萄籽似的,无声地沉默半晌——但他等不到了,她懒得吐出这颗小小的葡萄籽——反正吃了也死不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整个人像是刚从深海打捞上的溺水者,浑身都是挣扎过度后的疲惫......让虞姜都跟着觉得累了。
“你还不明白吗?一旦被这种病毒彻底感染——你就连自己也不是,就彻底成了一个‘传声筒’,传染病想让你觉得你有四条腿你都会满地乱爬。”
这话说的可太不礼貌了。
又不是狗,谁会在地上爬?
虞姜有点生气,“生气”却又像刚燃起的火苗——腾地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被闷得滋滋作响的白烟。
最终她只微笑了一下:“原来如此......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去休息了。”
这回她没花多少功夫,就说服了想要继续坐着的欲望,从沙发上把自己拔了出来。
经过越涟的时候却被紧紧地扣住手腕。
他嗓音已经哑得像吃了十斤冰:“虞姜...虞姜......你别吓我......”
他看着就像围着主人打转的狗有一天亲自被主人扫地出门——连打转都不知道该上哪转了似的。
虞姜抬抬手,一瞬间想摸摸他的头发,但中途就因为懒得去做而放下了。
还不等她张嘴说话。
他好像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强迫般地又拖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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