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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因为工作原因,父子俩一年也能见上那么几回,严越从来不问严烃扬工作方面的事,比起工作他似乎更关心严烃扬的生活状态。
严烃扬并不是每个问题都会回答他,只要他不想开口的,无论严越怎么问,他都保持缄默。
等问完一轮了,严越按了下桌角边的按铃,让服务生换了一壶安神助睡的茶,这次他又给严烃扬倒了一杯,说道:“这茶你可要喝完,帮助你入睡的。你最近睡眠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严烃扬顿了一顿,说道:“我现在的睡眠质量很好。”
严越:“哦?是吗?”
严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完,感叹道:“我最近倒是有些失眠,老是梦见你妈。”
严烃扬沉默的看着他半响,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您知道吗?”
严越:“什么事?”
严烃扬:“眉姨离世了,早在八年前就离世了。”
严越倒茶的手一顿,随后他把茶壶放到一边,看向严烃扬,双眼微眯起来:“看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目的。”
严烃扬直视着他:“是!”
严越点点头:“好,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
严烃扬双拳紧紧一握:“你果然知道。”
严越轻轻的笑了:“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件?”
严烃扬:“当年眉姨离世,你知道吗?”
严越:“知道。”
严烃扬:“那苏南川呢?”
严越一怔,随后他看向严烃扬,眼神变得清明,还带着一些严肃的审视:“你见到苏南川了?”
严烃扬也看着严越:“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严越微微一顿,他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盯着严烃扬。
严烃扬也看着他,他的眼中坚定又执着,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摧毁的不顾一切的力量,强硬而坚毅,直面与严越对视。
这时,煮沸了的茶壶盖子轻轻的颤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轻薄的雾气腾空而上,严越突然就笑了。
他摇摇头,将煮好的茶壶拿下来,优雅的倒着茶水,说道:“这么多年你没提过他,我以为你早就把他忘了。”
严烃扬:“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
严越叹了口气:“孩子,太执着不是一件好事。”
严烃扬:“那您呢,您不是也执着于一人一辈子,所以这辈子都没有再接受过第二个女人吗?”
严越无奈的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低声道:“是啊,没想到这点倒是遗传给了你。”
说着,他又看向严烃扬:“你再想想,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太艰难了,或许你对他的感情并不是……”
“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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