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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你给了你养母一笔钱,是不是总共剩十万?”
“其实,我只剩八万了,当时管不了这么多,价码随便报,把你救出来再想办法凑钱,实在不行,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收门票赚钱。”
江破阵单纯地说:“把我关笼子里赚什么钱?”
唐一千:“你长的好看啊,身材又好,脱光了展览一定赚不少。”说完满脸通红借口去卫生间遁了。
病房临床躺着的是他受伤不大重的同事,忽然感叹:“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江破阵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这里有一个好处就是离他上班的单位很近。
这个小区每栋楼总层高六层,方方正正规规矩矩,楼间距较大,看上去物业管理不太好,小区的树木草皮肆意生长,这个时节,有的树开着花,有的不知名的树打了花苞,颓败中蕴含着鲜活,看上去倒是有一股别样的生命力。
小区名字很有趣,叫甘露家园,唐一千问江破阵,为什么不干脆叫“雨露家园”,他不太理解,问“甘露”和“雨露”有什么区别,她说,甘露就是甘露,而雨露可以比喻成男人的精*,比如“臣妾今日非常干涸,想让皇上恩赐雨露”,就要想要被那啥,听完她的解释他的脸立时三刻紫了。
更想好好教育教育她了。
没有电梯,全靠腿爬,他的房间在四楼。
其实,唐一千没有见过男人的独居房间,傅一宁的卧室由王兰芝每天打扫,只能算是干净,杨争先跟家人住在一起,也自是有人打扫。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独居男人的房间都同他的一般,太,简单。
小两居,客厅通阳台,客厅不算大,只放的下一组三人位拼贵妃榻,阳台不算小,只有一台全自动洗衣机,没有任何绿植之类的。
餐厅很小厨房很小卫生间不是干湿分离的,主卧室很大只有一张一米八宽的床外加一个极为简单的实木衣柜,次卧室一个书架上面满满全是书,地上有一个立式沙袋外加一些零散的健身器械。
装修极为简单,大白墙,任何装饰都没有,灯用的都是最简单的白色吸顶灯。整个房间就是四个色调,黑、灰、军绿、白。
唐一千脱了鞋子,赤着脚走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很凉。令人格外瞩目的是,卧室床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状的被子,真的像是用刀切出来的。
“看够了吗?”江破阵温了一杯牛奶递给她。
“阵哥,你说,我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她指着那豆腐块的被子,“我就是有一种冲动,总想把完美破坏掉。”
喝了一口牛奶,竟然十分香甜,瞬间心情大好,端着杯子跳起小步舞曲,一边唱歌:“我有一所大房子,有很多很多的房间,阳光洒在地板上,也温暖了我的被子,我有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一个房间住着我和我的爱人,一个房间住着我的孩子……”
“你不是反社会人格,”江破阵像是受到酷刑,“你是得了一种病,叫‘唱歌跑调不要钱要命’的病!”
她追着揍他,把他按在床上,他雪雪呼痛,她连忙爬下来,心疼的要命,却被他翻身压在身子底下。
寻到她的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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