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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条狭窄的路似乎是从山与山之间的沟壑地下盘旋上来,在进入平地处设了一个关口,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抽烟。
远处有狗吠声。
费了些力气爬上去,在关口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寻找机会。
两个男人抽了会烟,一个说要去吃饭就走掉了,另一个打了个哈欠就开始打盹。唐一千悄悄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耳朵打了个响指,他倏地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是谁?”第三字还没说完,就被江破阵从背后对着脖颈处一个手刀劈下去,这个年轻人便软塌塌摊在滚烫的沙土地上。两人把他昏厥的身体拉到花田深处掩起来。
植株平均一米多,花朵红色和白色居多,有许多已经花瓣掉落,长而细的茎子上挑着的是一个圆圆的看上去比鸡蛋小不了多少的卵状蒴果。
江破阵显然很吃惊,脸色阴沉。唐一千看着长长细细的花茎上面挑一朵鲜艳轻盈的花,花瓣很大,中间的花心处卵状的球,“这不是虞美人吗?”
他沉声说:“罂粟和虞美人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他指着那个卵状的球,“这就是鸦片的来源。”
她仔细看,有一个卵状的果实上有类似刀片划过的痕迹,缝隙间有残留的褐色膏状物。
“这里切一下,会流出白色汁液,收集起来晒干就是生鸦片,再用特殊方法加工处理后便成了熟鸦片。”
唐一千看着一望无际大红、粉红、白色的花,风一吹,波浪一样荡漾,小声说:“那,多少斤会判刑?”
“多少斤?”他摇摇头,剑眉拧得死紧,“非法持有200g鸦片就已经构成犯罪了。”
她采下一朵还很鲜艳的,在指尖捻来捻去,“你看它那么长的茎,挑着那么大一朵花,像莲花一样美,但是却没法‘濯清莲而不妖’,真是太可惜了。”
江破阵沉吟一瞬,说:“花本是没有什么错处的,只是种花的人心出了问题,这笔账只能算在人身上,不能算在花身上。”
这番话让她很震动,忽然发觉他很深刻,格局比她高远的多。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谁在那里,干什么的?”听着是有些蹩脚的普通话。不远处不知从哪儿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强壮的年轻男人。
江破阵伸手捏一捏她的手,低声说:“别慌。”他向前一步,她连忙拉住他,小声说,“你普通话太标准了,容易令人生疑,不行,还是我来。”
她笑着甜甜喊了一声:“大爷,”然后朝着他的方向迎上去,“我男朋友今天到我家来提亲,我们想四处转一转,看到这里都是虞美人,真好看啊,我就忍不住摘了一朵,”她举起手里那一支,“大爷您别生气,我玩儿一会就带我男朋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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