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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一片寂静。
暮色四合。
隐约听得见乌鸦的哀嚎。
风咏絮看着这秀美的女子,似乎是醉了。她轻轻揽住他的脖颈,低头,俯身而上,就要放肆的吻上他的唇。
他轻轻一点,就让她被点穴,再也无法动弹,只能如小动物般,迷离的看着他微弱呻/吟。
风咏絮又饮了几口水酒,清冽的双眼微红。
他看着她情动不己,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眼角也开始湿润了……他本想闭眼不看,可她那样委屈的模样,让他心乱如麻的,忍不住的回想起了从小到大的梦境。
他从小,便总在做一个梦。
梦中有一处荒芜的青山,山中有百里的梅花林。
梦中的他,总是在一片朦胧的白雾里,一次次遇见过一个白衣姑娘,这姑娘语笑嫣然,却对他亲切如家人。她替他做饭,替他烧水,甚至剪掉他的头发。她天真可爱的冲他笑着说——我们既已结了发,那就是夫妻了。
记忆戛然而止。
借着微醺的酒意,和男子禁欲多年的情不自禁,他把她彻底圈在了怀里,解下自己的净水青衣,铺垫在她身下,第一次恍惚而放纵的吻着她的脸。
解开她的穴位。
在她双眼最迷离的时候,与她抵死结合。
他深吻住她的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会泪流满面。
仿佛故人故梦重温。
他诧异的,轻轻擦拭着微润的眼角,索性把她抱得更紧了点。
她动着情,却迷糊的说着奇怪的话:“夏如斯——夏如斯——”
夏如斯?
他心中莫名微恼,动作有些粗暴,她马上疼的要命,委屈的蜷在他怀里狂掉眼泪。他心里微疼,鬼使神差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在她耳边哄了一会,她似醒非醒,这才乖巧了些,迷离的瞪着趴在她身上的他,好奇的轻轻眨眼睛。
云翻雨覆后,他把他随身的玉佩认真的系在了她腰间,只要她性情人品不是太坏,他想娶她做侧妃。
想着,他难得温柔的抱着生平第一个女人,静默入睡。
可第二天早上,她已经不在了。他有些茫然而怅然若失的,裸着玉足,呆呆的矗在大路边。
路边繁花依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后来他派人找过她,他这才知道,这女子叫温羡仙,是温家的庶女。
可当她站在他面前时,满眼写着谄媚和蛇蝎般的毒辣,让他皱了数次眉头后,再也找不到当初月夜相逢,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女子为人又左右逢源,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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