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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劲手将她一揽,运起异能,很快离开街道。
夜风吹得很猛,云冬菱闭了眼,任由阎劲带着她跑动、跳跃、停下,他将她放在腿上安置。
云冬菱轻轻一颤,睁开眼睫就想动,阎劲按住她,“知道我两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云冬菱感觉到双腿的悬空,周围黑漆漆的,从周围密集的树枝来判断,两人坐在一棵树上,她轻轻揪住他的外套,“为什么?”
因为你。
阎劲自小就是接受极端军事教育长大的,他的许多情绪,都在成长过程中磨掉了。
可是遇见云秋柏,遇见云冬菱,都让他有种他是普通人的错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云冬菱,从小到头,他就没见过像她一样的姑娘。
天真烂漫可爱,因为他是她哥哥的朋友,就一条筋地对他好,在她这里,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家。
不是一间房子,不是多少人,只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这里。
她让他有了归属感。
他在心中悄悄珍藏这个小姑娘。
生过靠近的心思,最后还是掐掉,因为他还是一个身不由已的人。
他的过去和现在都是不自由的,他能期盼的,只有未来。
所以,在小姑娘渐渐长大之时,他决定在他还能抽离时离开,告诉她等她长大了来北区找他,他想,等她大学毕业,离那时候五六年的时间,够他拼出个前程和自由了吧。
只有把那些威胁都除掉,他才能安心拥抱他的小姑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世界大变,云秋柏出事,云冬菱也无依,他怎么可能再抱着从前的想法把她推开?
他也想过等她恢复记忆了再说,可是,喜欢的女孩子天天在自己面前晃,纵使天真懵懂,依然全身心依赖自己,这种感情,像罂粟的滋味让人上瘾。
他从被动,到主动去握住这份温柔。
他是冲动了,可他不后悔。
如今,看见云秋柏和蒋怜怜两人这样,他更是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应该把握当下。
阎劲牵着她的手,他握得不紧,却是她挣不开的力道。
“因为我再不走,我怕我做错事。”
十七岁的她,出落得像迎着晨光开放的小百合,纯真、羞涩、香软。
让人想摘枝。
云冬菱听懂了,脸红了又红,她别开脸,一眼便看见树梢上挂着的那轮明月,又大又圆。
阎劲把她的脸转回来,“我说了那么多,还没听你表个态,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
云冬菱一下子垂了眸,踌躇半晌,用蚊子似的细声说:“喜欢。”
阎劲笑了笑,凑近了一些,“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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