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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盛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开口说道:“是我的错。”
应染看向冷盛,对他突然这么一句感觉有些茫然, “什么错?”
“没有安排好,惹你难过了。”
应染让他给说笑了,“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应染这么说完,看着前方的夕阳,也觉得他们今天这一天的确是过得多少有些混乱,除了在路上的时间,他们今天就两件事,去墓园和来看姥姥。
而这两件事,都很容易让人想到生死方面的事情。
别人的约会都是繁华热闹,而到了他们这里,第一次正式约会似乎就显得有些苍凉而厚重,那感觉就像是面前这夕阳一样。
应染突然间就想到了向死而生这句话。
两个人一路回到冷盛家的时候,夕阳又垂落了几分,只堪堪的留了一小半还在地平线上,而天边则堆积了大片的火烧云,看着当真是绚丽又耀眼。
冷盛原本是准备让保姆准备晚饭的,结果就被应染给拉着出了门。
应染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也是这么牵着你的。”
牵着的姿势一样,也仍旧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但这个时候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那时候冷盛比应染小了好几岁,看着瘦瘦小小的。
应染纯粹把他当成小弟弟看,在他面前很有一副兄长的样子,这样牵着他,一大一小两个人四处晃悠只让人觉得很是有趣。
现在冷盛比他都高,虽然冷盛配合的被他牵着,跟着他走,但这其中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了。
应染一边儿感受着这份儿不同,一边想着自己小时候上蹿下跳干出来的那些熊事儿,以及当初‘欺负’冷盛的那些事儿,不由有些想笑。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冷盛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很有几分刻板严肃的样子,时常看不惯他那些招猫遛狗的举动,眉头总是皱着,偶尔还会开口跟他说这样是不对的,教育他一两句,那种感觉活像是老学究上身了。
这些话应染可不爱听,他好不容易摆脱父母,没人管束他了,他哪儿能再来听这小萝卜头跟他说这些呀,于是他十分不客气的直接用手把他嘴给堵上了。
嫌他烦的时候,应染甚至还把他一个人给留在很高的一个坡上过。
他自己下去了,就看着冷盛独自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坡上。
他那小胳膊小腿儿明显是没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下去的,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哭,没有求救,更没有跟他服软,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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