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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走到了,司空珩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停下了,燕远也只好跟着他停下来, 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司空珩好像终于鼓足勇气坦诚地面对这个昔日的“仇人”。
“燕远,胡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京城,更不是能容得下你的地方,我说这话虽有点多余,可既然我父亲与燕老将军旧日有来往,我却也耐不住提醒你,总得早做准备。”
他能说出这话来,燕远可真的有些意外了。
他素来不大爱和文官来往,商沐风是个例外;他也不喜欢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如今恐怕司空珩倒要成另一个意外了。
“是不是图纸有问题?”燕远也同他一般,坦诚地将这问题问了出来。
司空珩会提醒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或感觉到什么,而从在宫里审问罗向全时,燕远就感觉奇怪,司空珩显然不曾与罗向全合作过,那他手中的五行谷图纸又是从何而来?
司空珩默了一会,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这件事告知燕远。
“我的侍婢今儿本是个暗卫,为我处理这些事情,可惜我被骗了,她倒是暗卫,但不是我的暗卫。”
司空珩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当日夜里审问今儿时的场景。
那陪伴在他身边近十年的侍女在他进入五行谷的那日受了极重的伤,不知是怎么逃了条命等到他回来。
她跪在他面前,哭着将这些年的诸事全部说了出来,图纸是她偷偷混在老伯爷旧物之中的,五行谷也是她有意引导他去的,甚至她也知道她的公子去了五行谷后很可能再不会回来。
她说倘若公子死在五行谷里,她也会陪着公子走那条黄泉路。
可最终,她也没有说出到底是谁将她安插进静宁伯府中。
司空珩在进入五行谷之前从未怀疑过今儿的身份,他甚至在某些黑夜里想过,他既不能给今儿身份,是否该离她远些,免得空惹她黯然神伤。
那天夜里他心中的憋闷更甚身体的伤痛,只是最后,他还是决定给今儿一个痛快。
就当他那侍女今儿,已经死在替他安排五行谷的路上了吧。
燕远察觉到司空珩突然阴沉的心情,见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便自己开口道:“好在得到了一部分真相,还有了可以继续查下去的线索。”
司空珩看向他:“你已经有目标了吗?”
“没有,但是我既在京城,就不怕他不出现。”
“罗向全不可能再起复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想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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