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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抽噎了两声:“臣妾也是担心小皇子安危,却不想一来就见到如此场景,虽臣妾也不知原因,但臣妾协理后宫,终归有过,请圣上责罚。”
罗贵妃心里也清楚,虽说今日这件事事发突然,她也完全没想到,但她代掌凤印,逃不了干系,所以自己请罪,期望能得圣上几分怜爱,不要被牵连。
而林慎听完了,却好像故意没听见她最后一句话似的,反而先问:“镌文阁侧殿没有人看顾小皇子吗?”
侧殿值守的宫人早跪了一地,闻言动都不敢动一下。
王德兴走到一个宫人面前,看着她道:“是不是你?”
那宫女也算宫里的老人了,可这会颤颤巍巍,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奴婢,奴婢一直奉命守在门外,并无,并无什么异样。”
“放肆!没有异样小皇子怎会中毒?”王德兴一脚踹在那宫女身上。
那宫女,便也像方才的小太监一样不住磕头:“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林慎看着那跪了一地个个因为王德兴这一脚吓得直哆嗦的宫人,冷声道:“谋害皇嗣是重罪,王德兴,不必吓唬他们了,送去金鳞卫,让他们务必严查。”
金鳞卫,那三个字,让王德兴心头都是一跳。
金鳞卫平时只管护卫皇宫,尤其是护卫圣上,但甚少有人知道金鳞卫也有牢狱,且也能查案审人。
一般的案子,自然交给刑部、大理寺这些地方去审,往常唯有牵涉甚广,或者不宜张扬的重案,才会被圣上亲自定到金鳞卫去查。
人人都知道小皇子受喜欢,却不想已被圣上重视到如此地步。
那些宫人一听到金鳞卫,许多吓得面色发白,更多也顾不得疼了,把头磕得砰砰响。
但禁军是最没感情的,随着乾嘉帝下令,很快那些镌文阁侧殿的宫人,就都被押了下去。
圣上明明什么都没做,没有打人板子,没有发怒,甚至都没有斥责一句。
可这满屋子的人,却像被套上了枷锁一般,人人自危,唯恐被圣上注意到,下一个就问到自己头上。
林悠本是想早点让小皇子的病被发现,也免得一个小孩子受那么大的苦,却不想事情全然不与前世一样。
前世是小皇子感了风热之症,父皇每日到镶钰宫关心爱护这个小儿子,今生却变成了一场谋害皇嗣的大案,而这一日,皇宫之中有些地位的都在镌文阁,每个人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林悠只觉得自己后背尽是冷汗。
还好,还好燕远带着她躲到了旁边奉贤殿的房顶上,还好那时候找到她的是燕远。
她虽不知那时候燕远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却忽然无比认真地想,他到底还是这京城之中最能让她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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