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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明可曾想过,曾经用来骗她和父亲的东西,会有一日成为压断他们的稻草?
顾成兰听了她的嗤笑,没有了方才的气势火焰,却还是不承认她的话,“顾离原,你别血口喷人了!你休想栽赃我母亲!”
“我为何要栽赃她?如今我在严府的日子,虽说没有多好,可总归是比在顾家的时候好上千百倍。我何苦还要栽赃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你心里,不是也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为何不肯遵从自己的心,还要辩驳呢?”
顾成兰恼羞成怒,伸手从旁边拿起一个茶杯,‘哐当’一下,砸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四处迸溅,有几块落在了她的脚边。
“顾离原,你好歹也是顾家的女儿,你难道非要把顾家闹得鸡犬升天才肯罢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姐姐既然都知道我这样做对我自己没有好处,又为何非要觉得是我想要闹得鸡犬不宁呢?姐姐,你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顾离原,我真为父亲对你感到羞耻!”
闻言,顾离原原本松懈的目光迸射出如森林间的猎豹一般的精光,看着顾成兰的目光仿佛像是看着一只猎物,垂死挣扎却还大言不惭。
“我不同你白费口舌!青梅,送客!”顾离原一挥衣袖,再不愿意同她多说一句话。
当日种下的因,今日也该收果了。
……
经过这么一闹,顾离原心情一落千丈,整个人忧郁地不像话。
严则之回来时,就见到她独自坐在窗柩下面那个最阴暗的角落,手上拿着一只玉镯,细心抚摸。
“离原?”严则之在这之前从未在乎过任何一个女子,哄不来人说不来好听话。此刻见她这副颓废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想将她的手上的东西拿开,可是却怕她会生气,因为那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
晌午的事情,他也从青梅那儿听说了。他也早就知道了凤冠的事情,只是近日事多,又不认为是件大事,便忘了同她说。
顾离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呼唤,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严则之索性走到她身边,蹲下身跟她并排坐着,就这样伴着窗柩外撒入的点点落日余晖,安静地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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