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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一家儿童特护幼儿园全托,我每周接他去一次医院。”
“特护全托费用很贵,白勇的收入足够负担吗?”
“每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钱,是一笔大数目,白勇的收入一般,他不同意把孩子送去特护幼儿园。”
“白勇收入一般,你怎么维持开销?”
“我……靠朋友帮忙……” 孙依依喃喃地说。
“范鸣远?”
孙依依没吭声,端起咖啡色玻璃茶壶,去厨房续水。
过了很久她才转回客厅,走路轻手轻脚,压抑着厚底拖鞋的哒哒声。
她放下茶壶,垂着头在茶几对面坐下,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刚在厨房哭过。
“范鸣远一直资助你?” 阎冬城追问。
孙依依犹豫地点头。
“你丈夫白勇知道吗?”
“白勇不知道。我都是在他演出的时间去找范鸣远,平时也不同范鸣远联系,手机上没存范鸣远的号码,就怕白勇起疑。”
“钱呢?你怎么给孩子交特护费?”
“白勇坚持说孩子没病,不同意送特护幼儿园。我告诉他,那家幼儿园的园长是我大舅的熟人,看我们孩子可怜,只收我们成本费,和一般私立幼儿园一样的费用。白勇这才同意把孩子送去。”
“范鸣远每月按时给你钱?”
“嗯。范鸣远那人,表面看起来是个俗人,其实他心肠很软。”
“所以范鸣远替你抱不平,不满白勇的行为?”
“不不,不是这样!” 孙依依泪如雨下,“是我对不起范鸣远,抛弃了他,这些年又不知羞耻地利用他。他对我,只是顾念旧情,同情我和孩子……”
阎冬城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孙依依,“范鸣远开酒吧之前,是做什么的?”
“做贸易,”她抽出一张纸巾,对折起来捏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倒腾一些洋酒之类的货品。”
“做贸易之前呢?”
“以前听他说,早年在沿海跑船。”
“渔船?”
“好像是运人的船,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没仔细问他。”
“范鸣远酒吧的员工丽莎,你认识吗?”
“丽莎我认识。有一次我去见范鸣远,在他房间……丽莎突然在外面敲门。范鸣远不开门,她就一直在门外骂。范鸣远打电话叫来酒吧的保安,才把她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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