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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立即去看自己左腕,空空荡荡,果真不见了。
她都没发觉什么时候掉的。
x:还要吗?
秦黛:要。
x:那你自己来拿。
秦黛回头。
男方亲属那一侧的最后一排,谢斯白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见她回头,他也抬了抬眼眸。
还扬手给她看他手掌心的东西。
谢斯白什么时候捡到的?
婚礼还没有开始,新人尚未入场。
秦黛微微起身,谭慕言扯住她胳膊:“要开始了,你去哪儿?”
秦黛难得支吾:“……上个厕所。”
得到释放后,秦黛便偷偷地,做贼心虚似的,悄无声地,溜去了谢斯白的位置。
她刚到他身边,才伸出手,准备要回那串栀子花,谢斯白也伸出了手,却并没有把东西给她,给她的是他的手。
稍稍用力,谢斯白拉着秦黛坐下。
紧挨着他。
“快开始了,有摄像机拍。”谢斯白松了手,很顾全大局的样子,“你挡着人家拍摄了。”
“哦,”秦黛没在意,伸手要花,“你什么时候捡到的?”
谢斯白却直接解开叶梗做的结扣,亲手给她戴,语调几分漫不经心:“刚才,草地上捡的。”
他动作很慢,应该是不太熟练,那个结扣确实不好弄,秦黛今早自己戴就花了很久。
“都蔫了,怎么还戴?”他问了句。
秦黛没觉得栀子花蔫了吧唧,因为还很好看。
她也没说今早原本要扔掉时候,突然的不舍得。
“还可以戴。”秦黛只道。
谢斯白扣好了,手也就松开了。
秦黛收回来一些,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栀子花下的那截手腕肌肤。
谢斯白这时在她耳旁开口:“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扔。”
秦黛顿了一下,没开口否认,她起身准备回自己的位置,身旁的空位却突然涌来几人,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人也被谢斯白扯了回去。
“要开始了。”
下一秒,人声沉寂,婚礼进行曲响起。
秦黛只能被迫地,在这个位置坐着观礼。
钢琴和提琴交错的乐声悠扬,白色的花瓣从天而降,一片飘荡着,落到秦黛裙子上。
奶白色的花瓣,与克莱因蓝的深沉形成鲜明的比照,像盛夏时,天空的一朵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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