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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后,一屁股坐在与晚章病床相对的沙发上。

最后才把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未施粉黛,有着超于同龄人的纯净,偏偏眼下那点黑痣带着妩媚。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漂亮的。

而且比以前胖了点。

“在应家伙食挺好啊,”应悦平喜欢呛她,见到虞晚章那张平静略带讥讽的脸,她一下子炸起来:“怎么,这么小气?连个水果都不给吃?”

虞晚章逗她,她冷着扑克脸:“这好像是买给我的。”

虞晚章以前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忍气吞声,在应悦平眼里她现在耀武扬威的行为和翻身农奴把歌唱,没什么区别。

简直两幅面孔。

来之前,应悦平还给自己做心理建树,说虞晚章是个病人,自己千万不要和病人计较,要忍住,要忍住。

再忍下去她就是个熊!

应悦平火力全开,把自己能想到的,憋在心里的吐槽全都骂了出来,足足骂了十来分钟。

可见她心里有多讨厌她!

等到她骂完,才发现虞晚章笑盈盈的脸,不同于以往虚伪的,附和的假笑,反而让人觉得真诚。

她知道自己又被虞晚章给戏弄了。

“烦人,你和应珈楼一样让人讨厌。”她这么说了一句,又气鼓鼓地坐回到沙发上。

猛然听到好几天都没人喊这个名字,虞晚章的心脏做了个急刹车,往前倒在碎石满地的路面上。

笑容停滞在凝脂般的脸上。

应悦平并不傻,只是不够聪明,她当时和应老太太请辞了干外孙女,再然后应家就大操大办地把这个封号冠在虞晚章头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恨自己明白得太迟。

应悦平好整以暇地看戏吃梨,心情很好。

虞晚章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幽幽地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怎么贺杨不和你一起来?”

那口甜脆的梨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虞晚章就是个变\\态吧!

应悦平顿时味同嚼蜡,把剩下的梨丢到垃圾桶里:“不吃了,吃你个东西都不安生。”

虞晚章按了一下墙上的铃声,外头的应家佣仆进来,她让他们抬高床面,这样平躺着在床上和应悦平说话都少了气势。

等佣人调整好后,虞晚章问她:“你怎么来看我?不会是你家里人也生病住院,你顺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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