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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珈楼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擦干,时不时滴到她脸上。

她心里越慌,那酒就跟蒸发了似的,一点作用都没,她脑袋和刚睡醒一样清醒。

应珈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喊她名字,清清冷冷的,手轻轻地往外推她,似乎有些抗拒她的触碰。

虞晚章在心里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柔韧,像章鱼似的扒在他身上。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虞晚章其实已经把他摸清楚了。应珈楼应该是已经从亢奋的状态中慢慢清醒过来,之前他喜欢亲亲碰碰她,自从到了公寓后,频率越来越低。

这两天他都在外面,也许他已经完全清醒。刚才吃饭的时候他温温柔柔,笑容也和煦,似乎又变成了以前在灵谷寺与世无争的清风冷月人物。

男人果然都是拔X无情的东西!

虞晚章有些后悔,自己居然没有在自己受伤的时候,趁着应珈楼神智不清提起等会儿她要说的事。

正想着,她手腕一滑,撞到墙面,痛得嘶了一声。

应珈楼打开灯,房间明亮,平淡如镜的眉头皱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你之前用手铐,我这里都红了。”

虞晚章很会顺势而下,她本就喝了酒,眼角红润,此时铺洒了水泽,灯光折射,有薄薄的碎金流动。她仰着头望着他。

也许是在庙里香尘侵染,不犯病的时候,应珈楼比同龄人要老成,性子温顺。

听了她这句含义暧昧的话,应珈楼只耳朵尖红润,轻轻嗯了一声,一点也不否认让她带手铐囚着她的是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你去床上坐着,我去外面拿医药箱。”

让她自己走去床上?

虞晚章腿软了,小幅度地晃了晃腿:“那天我的脚被你揉成这样,还怎么走路?你忘了么?”

这一回应珈楼的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

他把她抱到床上,只是这不得已的接触中,应珈楼上半身往后仰,尽量不触碰她,虞晚章是个软骨头,她就偏偏靠在他身上,短短一点距离,叫他后背有生出好多汗。

拿医药箱的动作很快,白色的药膏涂伤口上稍微抹抹就化成水,红色已经变旧,其实早就不疼了,虞晚章不过是借着由头发挥。

应珈楼低着头,睫毛颤颤,涂得很认真。

虞晚章头脑有些晕晕的,不过始终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

“应珈楼,当初为什么不选我呢?”

头都快贴在他脑袋上了,米酒醇香,遇热后这股香味变得很是甜美。

应珈楼在听到秦叔说她要一瓶烈酒时微微错愕,当时他正好在庙里抄经书,经过一两日的修整,回顾之前做的事,应珈楼觉得很是荒唐。

然而事情做了就做了,难道还要耍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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