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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在痛苦,她在肮脏不堪的烂泥塘里苟且偷生,她以为像他这样菩萨心肠的佛子,定是无忧无恼。
她想把他拉到地狱,让他看看自己生活的样子,她想让他痛苦的沉沦。
洁白如玉的小腿压在他胸膛上,应珈楼现在有了求生的本能,他的手攀上来,用了力气一把拉下。
虞晚章不察,从跪着的姿势变成趴在他身上,饱满柔软的嘴唇落在他突起的喉结处。
雨势渐小,风依然很大,铃铎声阵阵,终于把她的神思从深渊往回拉了点。
虞晚章从他身上滑落,他身上的重量轻了,咳嗽却越来越重,呼吸声断断续续像是个破箱笼子,可能随时背过气。
白皙的脸变得深红。
虞晚章犹豫再三,她还是果断迅速地把门窗关上,只是应珈楼这次反应要比上次严重。
在她靠近的时候,应珈楼一直推开她。
她忽然想起来,可能是身上这件外套,从山上下来她一路沾花惹草,估计沾染了不少花粉。
三下五除二,白毛衣很快脱下,露出里头纤细的浓绿色吊带裙。
虞晚章收回手,碰到口袋里鼓起的东西,是提岸一开始让她带来给应珈楼的哮喘气雾。
她想了半瞬,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动静太大,引起外头人的警觉,门忽然被拉开,闯进来几个女人。
为首的人正是喜儿,喜儿大惊失色,跑过来夺过虞晚章手里的气雾。
她习惯了应珈楼这样的情况,立马给他戴上呼吸器,让其中一个男的按住应珈楼,以免过程中伤到自己。
“还愣着干嘛,给林医生打电话。”她冲着另外一个女的喊。
等应珈楼反应缓和脱离危险后,来去时间才不多几分钟。
喜儿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虞晚章。
只见虞晚章身上只穿了件墨绿色的裙子,青丝微乱,嘴唇红艳得好像饮了鲜血。喜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不喜欢她。
虞晚章看了应珈楼一眼,很是淡漠,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在喜儿厌恶的眼神下,她冷静地穿上衣服。
丢下一句:“他要是出事了可以随时找我。”便走了。
外头雨小了不少,依旧青雨潇潇。
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天,她没有带伞,斜风吹过,激起冷意。
身上围绕着浓烈的冷檀香。
她径直走入雨里,冰凉的雨丝落在她脸上,她忽然觉得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幻境。
来得快,去得也快。
少年痛苦的佝偻着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忽然没来由地生出丝悔恨,心里一痛。
来店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前台服务意识很好,见虞晚章有些落魄地从后院走到屋前,又打算走到雨里。
她主动拉住虞晚章:“外头下雨了,这把伞带上吧。”
虞晚章看了一眼,摇摇头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虞施主可是碰到提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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