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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成岩之前是不是有过什么矛盾啊?”邵远东问,?“我知道他那人比较难搞,?但不至于这么没分寸吧?”

江暮平冷着脸没说话。

他这人很少生气,一般板着脸就是怒气值达到顶峰了,比歇斯底里还可怕。

邵远东确实很怕一会回包厢后江暮平当场发怒,?他抿了下嘴,说:“成岩已经帮你留足面子了,你一会可不要白费他的苦心,有什么事私下解决,别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江暮平结了账,?跟邵远东一起回了包厢。包厢里相安无事,成岩和孟斯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周漾和严青依旧在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在场唯一一个脸色比较反常的应该就是江暮平了,成岩一看他那张脸,就知道邵远东肯定什么都告诉他了。

好在这顿饭局已经接近尾声。

周漾和严青叫了代驾,先走了。随后孟斯的司机也到了,但他没有立刻上车,而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吩咐司机先等一会。

他好像猜到江暮平一定会找他。

邵远东的妻子开车来接他,他坐进了车里,看了眼酒店门口的三个人,心情有些焦灼。

“Honey?”邵远东的妻子转头喊了一声。

邵远东回过神来:“走吧,宝贝儿。”

邵远东的妻子朝窗外挥了挥手,跟其他人道别,她的笑容很甜:“Bye~”

“走吗?”成岩问江暮平。

江暮平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成岩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既然江暮平都知道他跟孟斯之间的情况了,他就不可能把这件事拖到以后再解决,这不是江暮平的风格。

成岩走之前,听到孟斯说了声“抱歉”,他看了孟斯一眼。

他猜孟斯大概也没想到当时他会从包厢出来,孟斯有身为成年人的担当,知道为自己的行为承认责任,但道歉未必是因为消除了偏见。所以成岩没打算和他和解,不过他还是体面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成岩离开后,酒店门口只剩江暮平和孟斯两个人,司机本来站在车旁边,孟斯递了个眼神过去,司机便开门坐进了车里。

江暮平的表情罕见的阴沉,孟斯开口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你不觉得说那种话显得你很无知吗?”

孟斯已经有几年没跟江暮平见过面了,他记忆中的江暮平还是那个温和而淡漠的青年。

孟斯从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质问过,更何况是江暮平。

江暮平不是在说他失礼,而是在说他无知。

孟斯眉头轻皱:“我无知?我表达自己的看法就是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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