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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期心底一疼,指尖扣进掌心,“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凌然叹气,“你别问我,我也是道听途说,但一定不算好受。”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经过红灯,凌然踩下刹车,转头看他,“当然是继续折磨他。他不是想要太平吗?我偏要天下大乱!”
韩子期沉默,没再继续下去。
凌然把车开到目的地,“下周末我带你去打高尔夫,顺便介绍个有趣的人给你认识。”
“嗯。”韩子期虽对其他人没兴趣,但还是礼貌回应。
“对了。”凌然叫住他,“睡前给他发个短信,否则他会失眠。”
“嗯。”
*
待韩子期走后,凌然拨通琳达的电话,“Vivian的那身西装,连带那小子身上的所有配饰,给我报个价。”
“凌姐姐,瞧您这话说的,您也知道那件西装是我的最爱,不卖的。”
“琳达,你了解我的性格,三倍,如果不卖,我只能来硬的了。”
电话那头的琳达长叹一口气,“凌姐姐,实话说了吧,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有人出钱把它买下了。所以,麻烦您这两天就派人把衣服送回来哦,那边的雇主急着要呢。”
凌然下意识问:“是谁?”
“这个我们当然不能透露,但悄悄和您说,这位雇主可比您大方得多呢,他出了十倍的价钱哦。”
“好,我知道了。”
凌然挂断电话,自言自语,“白痴,还说不喜欢,分明就是想藏在家里,只有自己能看。”
“变态的占有欲。”
*
韩子期回到家,想起凌然最后的话。
他手指碰了碰被陆听澜咬得发肿的嘴唇。
好像自己不会失眠一样。
他打开浴室顶灯,余光瞟到镜中的自己,视线全部集中在下颌,倒抽一口凉气。
他这才明白凌然那句“盖章”的含义。
镜子中的他,左侧的下颌到脖颈,斑斑驳驳被人留下一片吻痕,在白光灯下,殷红刺眼。
身上带着这么明显的占有欲标志,在那种场合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再凑近半步。
有的人用最强硬霸道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主权。
明明疏远自己,却不许他和其他人接触。
变态。
洗完澡后,韩子期路过陆听澜的房间,鬼使神差推开房门。
屋内还保持着他临走时的模样,仿佛平静幸福的日子仍在继续,他似乎从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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