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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寒亭松没问他意见,轻缓地把鞋子脱下。
韩子期甚至没来得及制止,对方已经把袜子也脱了下来,顺手塞进裤兜。
寒亭松一只手掌托着他的脚底,另一只手在脚踝和骨节的连接处轻轻按压,“这儿疼吗?”
韩子期摇了摇头。
“这儿呢?”寒亭松又换了一个地方按。
韩子期咬牙,“还行。”
“这时候就别逞能了。”寒亭松看出他的隐忍。
“汗滴顺着额间滑到地板,“疼。”
“应该是脱臼。”寒亭松抬头看向几米外的教师休息室,“等我一下。”
片刻后,寒亭松推着带滑轮的椅子来到他面前,拖着他的腰扶到椅子上,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学生。
寒亭松把他推进教室休息室,并随手关上房门。又拿出一把椅子,帮他把腿垫高。
男人半跪在地板上,手掌轻轻托起他受伤的脚踝。
入冬的休息室并不温暖,寒亭松只穿了一条单薄的深色运动裤,膝盖贴在大理石地面上。上面多凉不清楚,但一定很硌。
“是脱臼了。”寒亭松面容冷峻,早就没了之前轻浮的样子,“我先帮你正过来,有点疼,你忍一下。”
韩子期的眼神和心思,全停在他压在冰凉硬质地面的小腿上,根本没听清男人说了些什么。
寒亭松简单活动肩膀和手腕,左手轻垫在他脚下,右手按住脚面,指尖在脚踝和脚面上摸索,似乎在寻找正确的方位。
深咖色的发尖随着男人低头的动作垂落下来,微微遮住眼睫。鬓角处悬挂的汗滴,在头顶节能灯的呼应下泛着晶莹光泽。
安静又凝重的氛围让韩子期如坐针毡,越发清晰的心跳声,却把他脚踝的疼痛值延伸至最大。
韩子期两只手死扣着转椅边缘,因为强烈运动带来的后续灼热感,烧的他神志不清。
心慌意乱,又坐立难安。
即便试图努力多次,他的眼神还是无法从男人身上移开。
大概是长时间的跪地让当事人膝盖酸痛,男人直起身,又换了另一只膝盖。
长期未擦洗的地面,在他的膝盖到小腿处沾染了一层灰尘,是让韩子期讨厌的心烦意乱。
想要迫切找个话题,来缓解此时陌生的不适感,韩子期指着他的膝盖处,“你的裤子...”
寒亭松似这才意识到,这会给洁癖的少年带来不悦的体验,干脆把运动裤挽至膝盖,遮挡住尘土。
制造一种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的假象。
这并没有给当事人带来更好的感受,男人的膝盖因长时间跪地造成的红色印记,惹疼他的眼,奇怪的想法折磨着他越发烦躁的心。
韩子期只想停止这种无聊的心思,“你的...”
“闭嘴。”寒亭松找准了正骨的位置,现在的姿势不易于他发力,他干脆两个膝盖一起跪在地上,连裤腿都没来得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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