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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惟轻手轻脚帮他拉上衣领,拥着他的肩膀:“还难不难受?”
温别宴吐出一口气,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细软无力的嗓音又让余惟心疼了。
安抚地亲亲他的发顶:“不难受就好,不难受就好,我们晚饭不去外面吃了,买菜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听见伏在肩膀上的人低低嗯了一声,余惟想要将他从桌面抱下来,手臂被不轻不重拉了一下。
温别宴攒了一会儿力气,手臂从余惟背后攀上他的肩膀:“哥,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啊。”
他脑筋还迷迷糊糊的,在本能的驱使下下意识做着最想做的事,说着最想说的话:“我有点累,再多抱一会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坚定而温暖的拥抱。
“好。”
余惟用干燥的掌心揉揉他的脖颈,百般纵容:“你说怎么就怎么,想抱多久都行。”
你男朋友在你这儿没有任何立场,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
两人离开的时候,教室里的信息素已经散了干净。
温别宴本想陪着余惟一起去买菜,但是余惟觉得不太行,坚持要先把他送回家好好歇着再独自出门。
发情和标记的后遗症一直半会儿好不了,他现在确实还有些晕,没多坚持,任由男朋友牵着他用过年散步一般的步伐慢悠悠往家里走。
道路两旁的蓝花楹都开了,这会儿太阳还没落下,阳光从高大的树桠穿过斜斜散落在地上,树影偶尔摇晃一下,他们像是踩着风在前行。
“哥,你的自行车呢,怎么好久都没有骑了?”温别宴试着接住落下的一小簇花瓣,可惜只接了满手的春风从指缝漏下。
“这个天气,骑车吹着风多冷啊。”余惟说。
温别宴想笑他不是说好男子汉无所畏惧吗,又听他继续道:“万一把我男朋友吹得感冒了怎么办?”
温别宴一怔。
树叶从眼前落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每天放学送他回家时怕他吹风着凉。
眉眼一柔,心尖暖得发软。
他弯起嘴角,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牵在一起手:“可是我也是男生,你说过的,男子汉无所畏惧。”
余惟说:“你是男生,但是你不是男子汉。”
温别宴斜眼睨他:“第二性别歧视?”
余惟咧嘴,深邃的眸子聚起了被凌乱枝丫扫碎的阳光:“可不敢,不过我们两个人里面有一个男子汉就足够,剩下的那一个是宝贝,用不着无所畏惧,只要负责被他的男子汉保护的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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