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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这回温别宴的声音干脆响在耳边。

余惟转头,男朋友不知何时回到了他身侧。

大概是不太习惯了,刻意放软的清冷嗓音带着些不自在的别扭,像示弱的求饶,但无意流露出的撒娇意味更重。

“这个有点重......勒得我手疼。”

这句话说完,只是磕碜地拎了两颗篮球的温别宴脸更红了一个度,双耳也开始悄然发烫。

但为了打断余惟的思绪不让他想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忍下。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掌握了精髓。

无论是撒娇还是卖惨,只要发起人是他,那就是掐住了余惟的命脉。

或者干脆一点,他整个人都是余惟的命脉。

注意几乎立刻就被转移了。

男朋友身娇体贵,怎么能干这种重活:“宴宴你给我,我来拿。”

他终于不再看那个万恶之源一般的角落,温别宴悄悄松了口气,把篮球给他之后怕他又会想起来继续死磕,咬了咬牙故技重施拉住余惟的衣袖:“哥,这里面好闷,我有点头晕......”

“!”

再没有多停顿一秒,余惟立刻反手牵住男朋友飞快离开了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那赶紧出去,呆久了更难受。”

“这里常年不开窗,确实空气都不新鲜。”

“宴宴下次你别来了,我一个人过来就行......”

余老父亲又开始念念的絮叨了。

温别宴临出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角落里两个紧紧拥抱的少年已经只剩下虚影,而当时咬疼了他的男孩正习惯性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整只手包裹在掌心,触觉温暖而干燥。

腺体似乎还记得第一次被标记的感觉,一如现在的他一般,缩在衣领里悄悄发烫。

把器材拿到集合地点发下去,温别宴口渴去买水,余惟远远听见篮球场上有人在喊他,望过去,钱讳成翰那群吃现成的懒鬼连球都没拿,已经在场地上等着他了。

一声嗤笑,将唯一剩下没人领的篮球抱起来熟练地转在指尖朝他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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